曾经,如果储立轩哪怕事后只抱着她一分钟,一分钟足矣,她便也愿意等他,愿意看着他回头。可一切都是假设,现实中不会有那些如果,所以他与她注定走不到一起。 林夕穿戴整齐,快步走到门口。 尚沁舒早已站在玄关处拿出了他的皮鞋,“快穿上。” 林夕道:“你快到被子里去,别站在门口冻着了。”他的细心总体现在不经意的小地方,让她不感动都难,“你呆会锁好门,任何时候都别开门了,知道吗?” “知道了。”她将围巾替他系上。 他趁着间隙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快里面去,我开门了。” 等尚沁舒退开身,他才开了门出去,一股冷气扑在他身上,也扑进来房间里。他看了她一眼,“快去睡觉!”迅速关上了门。 林夕用力不大,可关得急,发出的撞击声也不小,她在一阵颤抖声里心头莫名一跳。也不知怎么想的,一径跑到阳台,呼啦一下拉开了窗门,冷风灌进来也顾不得,往下一瞧,视线首先便落在先前那红光闪现的地方,可只有一片漆黑。 小区的路灯还是开着的,灯火不甚明亮,可隐约能瞧见林夕的车自停车位驶出来,前后灯亮着,缓缓在水泥道上前行,一点一点驶离她的视线。 看着他的车渐行渐远,她只觉心头某些情绪也渐行渐远,一股恐慌在心头慢慢延伸开来,莫名的压迫感四面八方笼具而来,似要把人湮灭,她强撑着盯紧林夕的车,企图从中找到一丝安慰。然而,心头的那股压迫感愈来愈近,像座大山一样,从后缓缓压向胸口。空气里都是一股独特的味道,熟悉又陌生,她还来不及分辨,便已将她整个鼻腔都包裹住。 她只觉身后陡然一冷,胸部跟着一紧,一口气突然卡在胸腔,难以呼出来。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却有幽幽的声响,音调如鬼魅一般,“这上演的是你侬我侬么?” 她一惊,眼角突然闯入两只结实的胳膊,扣在她两侧。她身子被抵得动弹不得,想飞快回头,却让他先一步将下巴搁在了她的头顶上,紧紧压着,生疼。 她看不见身后的人,却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只是她不明白,他是怎么进来的,怎么进的她家?她明明早将家里的锁匙换了,防盗门也是新装的!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他进来得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走到她身后,她竟也未察觉! 他声音冷得像吹来的寒风,“他叫林夕?” 心头一慌,尚沁舒莫名一怔。 他将下巴移开。 她一回头,储立轩站在她身后,身子死死压着她,一张脸朝着前方,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见他刚毅的下巴长出许多青渣,整个下颚线条绷得及紧。 “你想怎么样?”她问。 他却笑了,将身子压得更低,直将她上半身压出了窗外,“怕什么呢?” 她穿得单薄,被室外零下的温度冻得直哆嗦,“你别乱来!” “怎么乱来?”他收住笑,大掌毫不留情往下伸,“这样吗?” 她没料到他会这样,痛得皱眉,“放开我!” “他叫林夕?”他又问一遍。 她痛得冒汗。“不管你的事!” “是吗?”他笑着,手上力道很大。 她疼痛难忍,“你放手!” “他叫林夕?” 她咬着唇,眼里生出泪,却不敢不答,“是。” 他这才松开手,转而捏住她下颚,强硬的让她面向自己。他的脸一如往昔的俊美无涛,笑容妖艳,酒红色碎长的发在寒风下微微浮动,“谁的技术好?” 他轻浮的眼神,狠狠刺激到她细微的神经,眉角轻跳,却不答话。 他显然不满意她的表现,更加贴近了她,“谁的好?” 他有一百种可以制服她的方法,他不过才刚用了两种。她已经被折腾得分不清是身上痛还是心里痛,“救……”她才刚呼出一个字,便被他大掌捂住了嘴巴。 储立轩冷笑着将她连拉带扯的拽入室内,反手关上窗门,猛地将她扔进沙发里压上去,声音更冷,“叫谁也没用。” 尚沁舒从未见过这样的储立轩,想起姚子绮之前说过的,心头只觉阴森恐怖至极,“储立轩,你别这样。” “我问你,谁的好?” 尚沁舒哪里敢答,只祈求着他能放过自己。他们交往时,她并有发现他身上残暴的因子,这时心惊肉跳起来,“我……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一听,“结束?”冷笑,“谁说结束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