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吓唬守军之意,杀了他们无济于事。想要彻底解决蛊人, 还需找到母蛊。” “不如……”薛铖沉吟片刻,提议道:“咱们去对方营里摸摸情况?” 溯辞眼前一亮,“是个法子!” 薛铖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松开手,颇为遗憾地说:“难得良宵,不能和夫人共度,着实可惜。” 溯辞正想嗔他不正经,突然反应过来了,皱眉问:“你要自己去?” “自然不是,一会儿喊上魏狄,点五六个好手一同去。”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薛铖先一步点上她的唇间,低声道:“你不许去。” 溯辞抗议:“为何!” “信誓旦旦说有同心蛊别的蛊不敢近你身,结果呢?方才若我再去晚些,恐怕就让那东西要伤着你了。” “同心蛊真的有用。”溯辞嘟起嘴,晃了晃自己那只受伤的手,说:“只不过我没想到要放血才有用嘛。刚才那个蛊人都被吓退了,明显是十分忌惮我体内的蛊。” “那也不行,你好好待在城里,若有什么事就去找徐冉,乖乖等我回来。”薛铖并不买账,抄起剑就准备走,还没到门口又被溯辞扯了回来。 溯辞整个人挂在他脖子上,据理力争:“咱们俩现在一条命,况且你身上的子蛊还不如我的母蛊呢,万一真遇上什么险情,我还能放血吓吓他们!再说我对蛊虫的了解比你们多,带着我能帮你们省不少事呢!” 薛铖整个人被她扯着向后仰去,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转念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最终还是捎上溯辞去寻魏狄。 睡眼惺忪的魏狄一听始末缘由立刻抖擞精神匆匆去点人,连徐冉也没了困意,蹙眉问:“会不会有些冒险了?” 溯辞解释:“此时宜早不宜迟,若等他们炼成了,麻烦就真大了。” 薛铖:“不错,不论如何也得去探探情况。城中若有事,可与庞将军商量。若我们天亮前还未归来,全城戒备,提防蛊人来袭。” “是!” *** 魏狄点了四名暗卫,一行七人悄无声息潜出城,直奔北魏大军营地而去。 云层游移,月影斑驳。这时郊外万籁俱寂,除了那具被薛铖劈作两瓣的尸首和空气中浓郁的腐臭血腥味,再无其他。一行人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穿梭在残垣断壁之中。 北魏军营在距景城以北六里外,一行人徒步走了约一刻钟的时间,路上除了越来越浓的腐臭味道,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七人在营地前十丈外停下脚步,看着前方连片的敌营,面面相觑。 这和预想的情况差距甚远。 放眼看去,敌营中灯火通明,然而却无任何岗哨,甚至连个人的痕迹都没有,仿佛一座空城,敞开大门,等候什么人来临。 七人蹲守了片刻,发现里头毫无动静,薛铖沉思片刻,微微一抬手,领着一行人缓慢向营地靠近。 夜风带着凉意拂上脸庞,当月光再一次透过云层的缝隙洒落一线光辉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笛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七人立刻警觉,分散藏于附近的树丛中。 那笛音吹出的曲调十分特别,在夜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伴随着笛声,营地里开始有了动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拖行的声音间或传出,透过栅栏和营帐见的缝隙能看见一个接着一个人的人影慢慢走过,朝一个方向汇聚过去。 溯辞用胳膊肘戳了戳薛铖,示意是否可以跟去看看。薛铖耐着性子又等了片刻,待附近能见的蛊人都走干净了,这才起身摸向营地。待走进营地众人才发现这根本不是所谓的军营,空有营地的壳子,里头却没有半点军队驻扎过的痕迹,唯有连片的帐篷和挥之不去的腥臭味儿。 “他们居然用营地做壳子炼蛊人,恐怕真是打算把这些人作为前锋军队了。”溯辞瞄过一排排空荡荡的营帐,低声感叹。 七人继续朝声源处前进,很快便看见那密密麻麻的蛊人堆,在月色下慢慢晃动,分外诡异。薛铖打了个收拾,七人分为三股,藏在就近的营帐后,矮身观察前方动静。 只见不远处搭着一座高台,台上立着一人,宽大的黑袍掩盖住身型,宽大的兜帽遮去了大半张脸,唯有那雪白的手捏着短笛在唇边吹奏,细长的手指跃动,诡异的曲调正是出自这人之手。 等所有蛊人齐聚在高台下的空地,曲调蓦然一变,变得更为尖利刺耳,听得薛铖等人纷纷皱眉。然而那些蛊人却兴奋起来,发出非人非兽的咆哮,甚至有蛊人开始手脚并用地试图爬上高台,被黑袍人一脚踩下。 这尖利的曲调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黑袍人便停止吹奏,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撒向蛊人堆中。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蛊人争先恐后地去抢夺,为之大打出手,甚至相互撕咬,场面混乱至极。然而黑袍人似乎十分享受这一些,看着脚底这些蛊人厮杀,露出愉悦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