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他沾满血迹的手背:“人是你打的?”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将他抱得更紧。 沈南成安抚地拍拍她的头。 他看着警察,目光如炬:“是我打的。” 警察冲门外挥了挥手:“那就一起回警局。” 一行人一起去了警局,酒店方面也派了人跟着说明情况。 到了警局,沈南成和许贝贝要分开做笔录。 许贝贝拉着他不撒手,一直哭。 沈南成沉着脸问:“能不能就在这里做笔录?” 接待的警官是个年轻人,这种事看得多了,语气有些不耐烦:“那怎么行?” 沈南成捏了捏拳头,压着怒气,只好转而哄她:“贝贝……贝贝,你听我说。” 他握住她的双肩安慰着她:“这里是警察局,不会有事的,你先进去做笔录,好不好?” 许贝贝说不出话来,只是哭,拉着他的衣角不松手。 没一会儿,出来一个女警官,见他们围着大厅这里,过来了解了情况。 大概是同为女性,许贝贝稍微放松了些,总算是松手,跟着她进去做了笔录。 开始的时候,她话都说不出来,哆嗦着哭。 做笔录的两个警官,一男一女,见她哭得伤心,脸上又有伤,也不催促,反而好脾气地给她递纸巾。 “你先别哭,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才可以帮你。”女警官让同事给倒了杯水进来,“来,喝点水,先冷静下。” 许贝贝抓了纸巾,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听进去。 女警官见她稍微冷静,抓紧时间问: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许贝贝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茫然地摸了下,这才觉得痛。 “是他打得……”她捂着脸又要哭,连忙忍住了,“我挣扎、踢他,他就打我……” “他为什么要打你?” 许贝贝有一秒钟的呆滞,眼泪簌簌落下,她说不出那两个字,只能说:“他、他要侵犯我,我不肯,他还说好舒服,非要亲我……我不肯,我不肯的呀!” “他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我不知道……我睡着了……然后、然后有人压着我……”许贝贝说着这里又开始激动,“他压着我,还、还亲我,我一睁开眼,他就压着我亲……好恶心!” 男警官在旁做好记录。 等她哭了一会儿,女警官继续问:“你们之前认识吗?” “认识,”许贝贝点头,“他是我们公司副总。” “是上下级?”女警察又问,“除了同事关系还有其他关系吗?” 许贝贝拼命摇头,生怕跟他扯上关系。 “他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你事先知道他要来吗?” “不、不知道。”许贝贝哭着说,“我们来……出差,他们一早就要回上海,我、我没走,我还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女警官又颠来倒去地重复询问了一些细节。 许贝贝第一次碰见这种事情,整个人都很慌乱,说话没有条理。她又怕自己说的有问题,不被采信,一时之间更加慌张。 好不容易,这边做完了笔录,沈南成也已经做完了笔录,早在外面等着。 许贝贝跟着警察出来,一看见他急急地跑过来,撞进他怀里紧紧抱住:“成哥……” 沈南成抱着她,大掌在她双臂上来回摩擦,强力地安慰着她。 警察看了看两个人,公事公办地说:“没什么问题,这边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可以走?”沈南成皱眉,“那个人渣呢?” “一会儿我们的同事要把他从医院来过来,”警察解释,“然后我们会收押做笔录。到时候有了后续再通知你们。” 沈南成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带着许贝贝从警局出来。 街头行人匆匆,不远处的高架上车如流水。 远处天色将暗,高楼顶上亮起一盏盏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