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七叔像是看奇葩一样看下李老。 李老和李敏都是两袖自信坦然地以对。 做医生的,绝对不能说,受制于人。解毒同样如此。不能说找到下毒的人,才能救病人,必须自己找到解毒的办法。 不得不说,徐七叔被这两人的想法一震。 “你们说,我来做。”徐七叔道,“我这里,是有一些工具或许能用上。” 跟来的小伙子打开徐七叔的药箱,只见里面,锤子锥子什么的一应具全。 想到这些东西要用在一个姑娘身上治病,魏家人一见,恐怕先晕死过去了。 李家祖孙倒也不觉得什么稀奇,在现代,那手术刀什么的,虽然做得精细,但是具体而言,同样是一把手术刀,而且,比古代做的更锋利。 徐七叔见李家祖孙神情平静,可谓是见惯不怪之人,不由眉头一挑,对上口味了。 给魏香香做的手术依序进行着。 徐三舅悄悄对徐有贞说:“跟来的那个,恐怕是你七叔公的大孙子。” “三叔见过?”徐有贞问。 “前年七叔回家的时候,见过一次。没摘下面具。你爷爷问名,七叔说,大名叫傅清。” 徐傅清。 这对徐家人的对话,不胫而走,传进了公孙良生耳朵里。 公孙良生和岳东岳对下眼。 徐傅清,华头山的仓皇堡的新当家。这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事。 华头山在哪?在江淮以南。非皇帝长手可以触及的地方。 以前,南蛮出事的时候,皇帝派兵过去踏平南蛮的野民。可是所谓这种野民,如果没有有心收服,只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南蛮迟早出事。无论是谁登基都好,少不了要战乱一把。 徐家人看起来根基不是在江淮,是在南蛮。这点,恐怕连徐三舅徐有贞自己都不清楚。 难怪之前他们顾虑着是不是把徐家人迁移到北燕寻找安全之地时,徐三舅这个老顽固,一直坚称,徐家人只有在老地方才安全的。当然了,因为徐家人根基在南蛮。 皇帝即便派了大军去讨伐南蛮,若不得华头山仓皇堡主人的心,恐怕难以征服民心。 徐家人对于皇帝的印象,自不用说了,不是很好。 恐怕皇帝都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得罪了南蛮的当家。正因为徐娘子不明不白的死。 手术当晚做完,到了第二日早上,病人意识转清醒了。 由于开刀,需要把头发剃掉的魏香香,不知道自己头发没了,只是睁开眼,重新安静地审视这个世界。 照看她的人,由李敏安排,是紫叶。 听妹子说病人醒了,胡二哥高兴地到厨房里给病人端了碗粥水过来。听李敏吩咐,病人暂且只能吃流食。主要是生怕病人脑部受损吞咽有问题,导致窒息。 胡二哥从门口进来的时候,紫叶刚好走开,去给病人再拿件衣服。 魏香香转头看见胡二哥的脸。 胡二哥冲她笑着。胡二哥长得又不差,这段时间刚刮了胡子,面貌英俊爽朗的,干干净净的,因为他主子朱隶因为老婆有洁癖的关系要求属下一样要懂得干净。 魏香香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有这样和煦的笑容。她几个哥哥,父亲,都是带兵打仗的,都习惯了面带严肃。 胡二哥不敢移动她,拿根勺子,跪在她床头,小心翼翼地喂着她喝点米粥。 魏香香想了一下,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他了,他是朱隶房里的人。这样说,是朱隶让他来照顾她了? “王爷——” “王爷让小的来照顾五小姐。”胡二哥说,脸上温暖人心的笑容没有变。 魏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