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赌注实在是,太,太诱人了!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去抵制。 皇太后和闻家人到底心里面都在兴奋之余,保留了始终的疑心戒心。皇太子怎么突然舍得了?完全没有道理。这相当于自己弃械投降。莫非是个套? “哀家听不懂皇太子这话的含义。如果隶王妃治好了国王的病——” “隶王妃治好了国王的病的话,当然是,国王继续是我们高卑的九五之尊,难道大家对此有异议吗?”高治嘴角微扬起的一丝笑意,让闻家人和皇太后顿时像吃屎了一样。 那是自然的。高贞病好了,他本来就是国王,国王当政,无可非议。他们都在想什么了?问这话简直变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会变成他们根本不想国王病好。 皇太后赶紧咳嗽两声,软声软语说:“哀家想说的是,这个隶王妃来历不明不白的,哀家根本不知道她可靠在哪里,怎可把国王的性命交付于她?这与哀家听政不听政,闻家是不是当摄政王都毫无关系,哀家与闻家只关心国王的安康。国王的病能不能治好,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冒不起这个险。” 闻良辅紧随太后其声,起身表态:“臣永远是高氏的臣子,国王的奴才。” 虞老夫人听对方这话,都忍不住把杯里的酒一口饮尽:这装什么装! 闻家要不是赶着篡权,怎会勾结皇太后安置了熹妃。 眼看这话儿进行到了僵局,两边都没有得利。皇太后和闻家人心里其实挺可惜刚才那个豪赌,可总得防着对方使诈。高治忽然间把杯子在桌上再一敲,让对方人马再次闻声望向他,皱起了眉头。 高治嘴角略带嘲讽:“你们口口声声都说为国王好,希望国王安康。但是,你们想想,国王躺在床上不能动有多久了。国王本身的痛苦你们能体会吗?孙臣只知道,每次看着国王躺在那儿,不能动,不能说话,犹如死人一样,不,是生不如死!你们可以想象一个临刑的犯人手脚被缚等待并接受凌迟的样子,可以想象一只逐渐流血直到死了不能动变成干尸的兔子,国王如今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屋里的话声,尤其这番话,伴随疾风,吹进了屋外的林子时,李敏站在那儿,仿佛透过窗户望到了那个冷酷的背影。 他想杀她,原来是这个原因吗? 生不如死,是真的生不如死。这种病人她李大夫不是没有见过,不是不知道。有些真的心疼病人的家属,比起病人本身更心疼,心疼到情愿放下罪行来帮助病人解脱这种痛苦。 李敏的眸子里幽幽地转着光。她身后的兰燕,在听见屋里传出来的这番话时,满脸诧色是说不出话来了。 皇太后的屋里,像是死寂一样。许久,都没有声音。 高治跪了下来,两个膝盖扑通跪到了地上:“孙臣恳请太后娘娘,此事绝对不能再犹豫了。隶王妃乃天下神医,而且何其有幸,是孙臣的胞妹,是国王的亲生女儿,势必为国王的病尽力。为此孙臣愿意倾自身所有,只希望能治好国王的病。” 皇太后俯瞰他的老脸,一阵阵的抽搐。 莲生起身以后,在高治身边,同样扶起袍角跪了下来,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态度俨然是一样的。 看到这对落跪要求李敏给国王治病的兄弟,熹妃母子俩两双眼珠瞪到犹如铜铃大。 皇太后像是怒到了极致:“你们,你们这是想怎样,想恫吓你们的皇奶奶吗?” “皇太后息怒。” 当那声音从屋外传进来时,所有席上坐着的人身体都一抖,紧接闻家人率先站了起来。 几个侍卫刚要蜂拥而上时,虞世南眼疾手快冲过去,横身护在了李敏面前,对着一帮侍卫太监低喝:“都退下去!不知道这是何人吗?” 再怎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