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她这话的屠二爷,眉毛猛地一皱,脚上穿的鹿茸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冲她指着莲生:“你对他就这么好?我也是帮你的人!” “你之前不是绑了我想杀我吗?” “误会误会,那全是误会!”屠二爷连连摆手。 李敏嘴角微弯:“本妃不太喜欢做作的人。” “你说我做作?” “你究竟是什么人,本妃都不清不楚的。想想,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在本妃面前表露的人,本妃怎敢轻易相信他的一举一动。” 屠二爷听她这一说,是吃了一个瘪。 “你问我是什么人,他刚才不是都说了吗?”不情不愿的,屠二爷把问题的矛头扔给了另一个人。 莲生没有答话。 屠二爷的脸,为此快贴到了出家人的鼻尖上,瞅着:“我说你也怪。明明我和你相处的时间更长吧。为什么你对她好过对我?因为她是女的,我是男的?” “胡扯——”莲生这是被他逼的,好不容易吐出了两个字来。 屠二爷为此有些得意,拍打他的肩头,转头对李敏说:“瞧,我们俩长得有些像吗?那是当然的,自小一块儿长大的人。虽然我年纪比他大些,大了两岁。可是,我爹,和他娘,是正宗的亲兄妹。” 这对儿是表兄弟,另一个亲兄弟是谁,结果不容置疑。 屠二爷说话也是个爽利的,很直率的,压根不会顾忌他人怎么想的,对着李敏又扬了扬眉:“其实我和你,倒是没有什么牵绊才对。可是,偏偏,这两个兄弟都是我很看重的人,所以,对你,爱屋及鸟。” 如果一切推断是真,宛如徐家人恨着那个男人和男人的每个女人和孩子一样,这屠二爷和屠二爷的家人,理应也该讨厌她李敏。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怎么能爱屋及鸟了呢?按理来说,我应该痛恨你,好比痛恨高卓一样。不过,什么事情都好,但凡讲究理由。爱也好恨也好,都是有理由的。可能是因为你和你母亲,与高卓和他娘,完全是两码事儿。要我们恨,自然是恨不起来了。毕竟那男子碰上你母亲之前,我这两个兄弟的母亲已经仙逝了。你母亲,倘若真的是贪图荣华富贵,早就带着你到高卑来了。可你母亲情愿决断地嫁给了另一个不爱的男子。而且,死的太快了,把那个男子都给击倒了,才让高卓的母亲趁机而入。” 一段话,突然说的东西太多,李敏努力地听着。 夜里巡逻的宫廷护卫,在他们面前经过之后,又有一路人马,抬着顶轿子,从远处走来。 见那轿舆由黄金打造的支架,如此贵重的椅子上,坐着的女子更是雍容华贵不可一世的气势。周身裹着的虎丘,镶着宝玉,头上戴的凤冠,几乎与皇后的等级无异。 远远看见这个女子的身影,屠二爷和莲生两人脸色齐齐一变,带着她躲进暗处。 “她不是病了吗?”莲生轻声问。 屠二爷说:“今天你哥的人,进了宫里当着百官的面,在太后面前参了她儿子一本。太后不得不处治,她儿子在太后院子里跪了一天。她这不得告病。后来闵将军进宫,为她儿子求情,这事儿才算是结了。她儿子膝下有黄金,跪完了以后,直接说是瘫软在她宫里了。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这母子俩两三天都该修身养息了。” 李敏的眸子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忽然暗光一闪:这样说,这个女子岂不是三皇子高卓的母亲——熹妃? 只见一个太监走到了熹妃乘坐的轿舆前,跪下,道:“启禀娘娘,北边宫门据说今晚是放了两个人进来。” “什么人?”熹妃问。 “对方说是宫里有小主病了,小主在宫外请的大夫。” “不请太医院的人,请宫外的大夫。什么小主本宫不知道,端了豹子胆,瞒着本宫和太后,趁着国王病危之际,是想做出什么事?” 太监答:“对方并没有说,是哪个小主,只出示了可以出入宫门的牌子。” “哪个负责守门的?” “今晚负责北门值守的,倒不是谁家的人,可是,据说叶郎中出现过。” 听到这里,李敏感觉两侧的手臂被身边两个男子的手同时抓住,接着,他们带着她,当然是赶着往另一个方向逃和躲。 三个人迅速找地方逃的时候,两个男的同时在找理由: “北门的人,轻而易举就招了?” “他们当然不会招。都知道叶郎中是我的人。招了能得了?肯定是,那妖精的眼线都布置到宫门附近了。只是我们之前没有察觉。” “她怎么知道今晚我们会动作?” “可能是我们弄了她的儿子,她心里反而警惕了。” 前面一扇关闭的角门,屠二爷贴着门板,像是打暗号一样,三长一短地瞧了瞧。门打开以后,露出一张小太监的脸,见到是屠二爷,马上帮他们把门打开了。让他们三个进来。 “这里是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