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本郡主带隶王妃这两日在兴洲多看看。隶王妃或许对兴洲有些误解了,刚好趁这两日,看看兴洲真正美好的地方。” “郡主,本妃来高卑,说句实话,外面怎么传,本妃都不是很清楚,因为与本妃无关。但是,本妃知道一点,王爷同意本妃到高卑来,是基于北燕与高卑是友邦的情谊,本妃是名大夫,有治病救人的天职。请郡主转告太后一声,玩乐的事儿,肯定不及病人的病情重要。既然太后娘娘急于把本妃请到高卑来,肯定也是心急想挽救病人的性命。切不可因为一点小事,耽搁延误了病人的病情。” 丽惠郡主站了起来:“隶王妃的话,本郡主只好代为转告太后娘娘了。但是,太后娘娘真的很希望,隶王妃能看到并知道兴洲的好。” 李敏对此只礼节性地点了下头。 紧接,送客。 尚姑姑见人走了以后,都不禁捏了把汗,看着李敏的脸,也摸不清李敏这是什么意思。 李敏这是什么意思的话,皇宫里的那位主子,在听见丽惠报来的话以后,顿时有了想法。 “嘴头上尽然说的都是兴洲的不好,心里面,却恨不得赶紧先见上国王。” 丽惠愣了下过后,连忙点头:“臣妾鲁钝,太后娘娘这一说,臣妾才知道自己差点中了他人的计。” “她这人也算是心计深沉,知道自己目的是什么的一个人。”敬贤太后边说,边把手里折下的那支花,放进身边宫女的手里,“如此轻易让她见到了国王,以后还能得了。” “是的。臣妾失策,臣妾这就再去找她辩论。” “不用了。哀家好心好意,想让她先熟悉这里的环境,熟悉这里的人和事,她却已经心急地一心想先越俎代庖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让她先在付亲王府里冷静两天,未尝不可。” 见那丽惠郡主走了以后,李敏在房里翻起了书,看起来是打算清闲几天了。 尚姑姑站在她身旁,老半天都等不到她开口问,只好自己舔着嘴唇说:“少奶奶其实,随郡主两日在城里逛逛也不错。毕竟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 “如果是在北燕的话,本妃肯定这么做的。可这里毕竟不是本妃的久留之地。” “少奶奶?” “你说本妃来这里做什么?高卑国的太后,如果真当本妃为亲人,何必让一个使者先带本妃玩?” 一句话把什么东西都拆穿了。尚姑姑真正是答不上来。 什么亲人?乱七八糟的亲人?这个太后一看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儿子病成那样,还会不让医生见病人?只有那些对亲人都心里打着算计的人,才会不顾及病人的性命,先做出拉拢大夫的举动。让她住这个付亲王府,含义都摆的明明白白的了——下马威。 正是有这样的太后,才拿出那个卢毓善,假慈祥的,伪善友好的,去大明来接她过来。 说真的,还不如那个屠少,一开始抓住她想把她杀了来的直接,让她看了还比较顺眼心里舒坦。 “可是——”尚姑姑拧着眉头,“少奶奶如果不顺着太后来,国王病着,如今,都是太后在垂帘听政。” 可以说一切事情,现在基本都是太后说了算。 真的是这样吗? 李敏冷冷地扫过尚姑姑脸上那眼,回头,不再说话。 太后要真是什么事儿都掌控在手里了,那个卢毓善不会突然看到屠少来的时候,脸色都掉成渣了。 夜幕降临。李敏身边的几个小丫鬟,都不得佩服起主子的先见之明。或许白天还不觉得这个兴洲有多冷。到了夜里,这个兴洲真的冷,比北燕更冷。 屋里的地炕呼啦呼啦烧的火旺,都难以抵御这块地方土壤里固有的那种湿冷。是的,是湿冷,而不是干冷。湿冷远比干冷的寒气更重。这也是为什么丽惠脸上长痘痘而不是长冻疮的原因。 李敏教底下几个丫头,把被子烤干了烤热了,晚上再来盖,否则,有的受的,一晚上都别想睡。 尚姑姑被她叫去厨房煲粥的时候,一个人影,悄声无息地落在了院子里。 兰燕持刀站在门口,却也没有对来者兵戎相见,只是上前说:“王妃等方丈许久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太白寺的方丈莲生。 兰燕亲自打开门,莲生一身僧袍素服出现,没有什么两样。 李敏在屋里已经给他备好了座位,起身道:“方丈别来无恙。一路可是顺风?” 当初,在太白寺已经听说他要陪她来,一路却没有见到人,肯定是比她提前来到这里做准备了。 见什么事都没有能瞒过她,莲生冲她一笑,没有坐。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