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一样,快让人误以为是春天来了。只见这丫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逗李敏乐的,说:“孟旗主刚和春梅姐姐说话了。” 李敏一口茶水没有呛到鼻子里,道:“怎么,你那么希望此事能成,是给你什么好处了?” “少奶奶,奴婢只是和春梅姐姐感情好,希望春梅姐姐好事能成。”紫叶受委屈似地说。 “你们那点耍小心眼的伎俩,少在我面前耍,都说你们多少回了,屡教不改。”李敏说,“你春梅姐姐要是和孟旗主能成,你自己的好事,不会差,对不对?” “少奶奶说的是。”紫叶笑嘻嘻的,屈了膝盖。 李敏看她笑脸,只觉得这人,只有相处的时间越长,才知道越是怎么回事。一开始看这个丫头默不吭声的,还以为她性格像春梅,其实久了才发觉,这丫头更像的人是念夏那个风风火火的脾气。 兴洲皇宫里传出信来,说按照规定,让来访的大明使者们,先住在使馆里头,等待国王召见。 李敏他们一行,住进了兴洲城里的官方驿站。 尚姑姑则在到达兴洲的当天,被一辆马车先一步接进宫里去了。 皇宫里,俏丽的雪压着枝头,一只百灵鸟毫无拘束地停在屋檐上像是要张开喉咙歌唱。 美景怡人。说是前段时间,大雪肆虐高卑,天气还很恶劣,可不知道为何这几天,兴洲的天气却是突然转好了起来。这让许多高卑人心里,都冒起了一些微妙的念头。 由于高卑国国王高贞的年纪不大,敬贤太后的年纪,比大明太后的年纪,要小了一轮以上,很年轻的样子。 尚姑姑被人带进宫里时,远远眺望见在院子里散步的贵妇,心头忽然打了一个寒噤,冷飕飕的。 忘了,她都快忘了,这个主子长什么样子了,可分明在再次碰面的时候,什么感觉都记起来了。 “奴婢参见太后。”尚姑姑在贵妇面前跪了下来,直接跪在院子里铺了一层薄雪的石板路上。 俯视她的女子,年纪约四五十岁,保养的好,所以,皮肤保持着年轻,并没有过多的皱纹。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太后,面目慈善温柔,声音也是犹如春风般轻柔,说着:“起来吧,出去这么许久了,难得你还能一眼认出哀家来?” “那是因为太后娘娘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变。”尚姑姑说,“不像奴婢早就一年老过一年了。” “瞧你这张甜嘴,想必在大明,一样糊弄过不少人。”敬贤太后说这句话时,跟在她后面的几个贵妇,笑声如铃。 尚姑姑努力想,都想不出这些人是谁,是不是自己以前见过的。 一行人回屋里。 尚姑姑站起来后,才发现院子里还跪了个人。仔细一看,有点眼熟,再看清楚一点,大吃一惊。 雪地里俨然跪了许久的那个人,正是之前在他们面前,显得不可一世的使臣卢毓善。 尚姑姑就此站起来的两条腿有些发软,战战兢兢地走进了太后的屋子里。 敬贤太后对左手边坐着的贵妇说:“熹妃没有来吗?” “回太后,熹妃说她身子不适,不宜来见太后,恐是被人给气病的,说是见了太后的面,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人回着话说。 熹妃是三皇子高卓的母亲。 高卓现在在雪地里罚跪,自己母亲都求情不得,在自己宫里关门避祸。 敬贤太后听这话,脸上的表情不予置评,回头,对那尚姑姑说:“你跟随你主子多长时间了?” 知道太后问的是她跟李敏的时间,尚姑姑说:“不多不少,半年左右。” “半年时长,也足以了解一个人品行。外面对她的传闻很多,哀家这里听到的同样不少,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奴婢以为,奴婢那主子,性情倒也是很直率的一个人,所以,对于外面怎么传自己的话,主子从来不放在心头上。” “这样说,是个我行我素的人了?”突然插进这话的,同样是左手边刚才回答太后问题的那位贵妇。 尚姑姑不得不打量这人两眼,因为眼看这人,必定是太后眼前的红人,否则,怎么敢随便在太后和她说话的时候插进话来,根本都不怕太后会出声斥骂。 见这位身着绛紫皇族颜色服饰的贵妇,面容姣好如月,年纪大概在二十以上,正值一个女子最美的时期,青涩的气息刚退,成熟的风韵稍显。 “尚姑姑大概记不得臣妾是谁了。”贵妇看尚姑姑的目光望过来时,笑着与太后说。 敬贤太后听着好像眉头一提,想起这回事来,嘴角跟着勾了勾,对尚姑姑说:“这位是丽惠郡主。你跟着到大明的那位主子的妹妹。” 尚姑姑猛然身子一凛,是真正才记了起来。 想如今在大明皇宫里,被叫做王绍仪的那个女子,其实是高卑国里一个望族的女子,叫做清惠郡主。郡主的称号,是后来国王特别封的,和自己家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