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不是要由众僧推举出来的吗?不是要年纪很大才能被叫做方丈吗? “各寺有各寺的规矩。王爷就很清楚。王爷年纪小的时候,应该见过慧光方丈继承住持的那一刻。慧光方丈是经由自己师兄传承下来的位置。慧光方丈的师兄,是原来太白寺的寺主,后来年事太高自然圆寂。慧光方丈本就是个喜欢云游四海的人,以前,都不常在太白寺中,都是因为师兄嘱托,才不得已继承了太白寺住持一位,从此定居于太白寺中。” 这样说,慧光与以前的住持为师兄弟关系,为同一师父所出。但是,这个师兄弟,不止两人。其实他们师父收了三个徒弟。再有一个叫慧可,即如今太白寺中的维那。 慧光与慧可年纪相差也甚远,有十岁以上。足以说明,那些得道高僧,收徒弟是完全不按理出牌的,是看缘分的。 像慧光,云游那么多年,最终只收了一个徒弟,仅朱隶和许飞云所知道的,即眼前的这位莲生师父。像怀让,虽然叫明德也是师父。可是,明德与怀让,其实都是拜在首座净远的门下。 这样说来,慧光方丈如果出什么事,真要把太白寺移交出去,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把太白寺交给自己师弟慧可,一是,交给自己唯一的徒弟莲生。因为,太白寺的住持继承秩序从来都是这样的,是由前任住持指定继承人,前任住持,是不太可能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不是同门的人。 “这位师父年纪看起立很是年轻。”许飞云一只手枕着后脑勺,两只眼眯着打量莲生那张年纪轻但是沉稳冷静的脸,嘴角微微一扬,“师父定力不错,不做僧人,若想学武,可以拜到本大侠门下。” 朱隶闻言,都不禁叹一声气,给他敲个警钟:“这里是太白寺的地盘,你到太白寺来挖人家的人,也真是不怕死的。” 哈哈哈。许飞云仰头一串大笑,是真正的任我行。 李敏看他们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那个小师父都在旁边像蚂蚁一样任踩,实在可怜至极,于是道:“师父还勿见怪,王爷性情乖僻,据说方丈也很头疼。至于,这位大侠,从来就是怪人一个。” 另两个男人听见她这话,不由都抬头朝她望了过去。接着,许飞云摸了下鼻梁,对朱隶说:“瞧你把人宠的,都敢直接说起我们两个的不是了。之前,还扭扭捏捏的,羞羞涩涩的,好像没过门似的。” 李敏只差没伸出一只脚踩到许大侠的烂嘴上。 这个许飞云,确实从来没有怎么把他们夫妇当成什么王公贵族。在公孙良生等一群人,对他们夫妇从来都毕恭毕敬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许怪人,从来对他们说话基本上都是不需客气的。 当然,这都是因为,人家真的是,把护国公当兄弟看了的缘故。 李敏想起,自己小叔对她老公,尊敬归尊敬,说话都从来不敢像许飞云这样放肆呢。终究是,再亲,偶尔仍不及陌生人。 朱隶听着许兄弟这话,果然只是嘴角噙着一抹快要咧开弧度的笑意,手指捉着茶盖拂了拂杯口说:“我宠她,你妒忌,只能说你运气不济我好,到现在都找不到一个给自己宠的——” 此话,真是天高地厚的腻,腻歪了。 许飞云大瞪着眼珠子,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惊讶地坐起来,一只手指着他,对着李敏说:“你看看,你看看,知道他这人本性是什么样了吧。要是其他人,早受不了,亏我能忍他到今时今日。” 李敏像是吐出一句冷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天吃半杯酒都能醉倒的人,还狂妄自称为酒仙,把李大仙的圣名都给毁了。” 许某人听到这话,只能是垂头顿足的,懊恼自己,道:“我看,我还是赶紧和小师父一块撤了,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合伙起来欺负人。” 莲生在旁听着他们几个说话,好像很久都没有能听出个大意来,接着,突然被许飞云一拉,给扯出门去了。 见人走了,李敏知道那位许某人是故意把人拉走的,放下了手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