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能治好的话,不过是请大夫来或者是去大夫那里的区别。 龙胜保气归气,却也想,自己去大夫那里看病,坐着轿子过去,也不见得丢什么脸。只是,这个传言中的李大夫,的确脾气了得,不过给了一点甜头而已,马上得寸进尺。 就此对龙胜天招了招手。 龙胜天走过去,听龙胜保说:“你在这里看着点。要是我有个什么事儿,堂里的事有你来决定。” 可见,龙胜保对于自己的腿伤能不能治好,以及李敏会出什么样的方子给他治腿,完全没有信心。 龙胜天声音用力地保证道:“大哥放心,谷里的事,都有小弟看着,现在更重要的是大哥的腿伤如果能治好,定能威震天下。” 龙胜保缓缓地点了点头,这两条像柱子一样的腿,不仅让行动不便,更糟糕的是,让他的脸都在江湖里都丢尽了。 有时候病人不仅仅是因为疾病带来的痛苦而痛恨病,更有时候是由于疾病导致的身体上的难看,让病人的心灵更受煎熬。 李敏坐在屏风外的花厅,刚用暖炉暖和了双手。那头,轿子抬着龙胜保过来了。 谷主的气势从走廊里直吹进来。李敏微微抬眉,看着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身穿与王公贵族一样豪气的绫罗绸缎以及皮裘,坐在黄金的轿椅上,那等富贵和架势,可以比拟皇帝。 土霸王,从来不会知道民间疾苦,所用一金一银,都是用沾满鲜血的手杀和抢。 虽然一个大夫,说是职业道德上,不可以因为自己的正义心去拒绝给一个罪犯治病,可是,说实话,是人,都难免会对这样的杀人凶手感到一种打从心底里冒出的厌恶和痛恨。 李敏淡淡地指着自己前面那张椅子说:“谷主请坐这吧。” 本想就着这张黄金椅子进来的龙胜保,听她说要换椅子,再看她指的那张椅子,肯定比不上他座下的黄金椅子,不悦挂上了浓眉,鼻孔里一哼:“不用了,把我现在坐的椅子抬进去。” “谷主还是换把椅子。谷主坐的那只黄金椅造价昂贵,到时候治疗时血污什么的给沾上黄金椅,不是给谷主沾了晦气吗?” 龙胜保是没有想到这,心头一个戈登,皱了眉头,让人把自己抬进去,换了里面那把相对简陋的扶椅坐。 韩氏和姜氏一并站在龙胜保背后,手里执着帕子,小心翼翼的。 李敏轻咳一声:“人太多,病菌也多,不利于病人。既然两个夫人在这里服侍谷主,其她婆子丫鬟可以退出去了。” 碍着龙胜保在这里,当着龙胜保的面,韩氏姜氏肯定不敢说不对。 婆子丫鬟退下去了。只会由她们这两个养尊处优的主子,跪下来,帮龙胜保卷起特制的裤子的裤腿,露出那两条肿成像柱子一样的小腿。 李敏只看一眼,马上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与自己之前所猜的一样,丝虫病。 丝虫病导致的象皮腿,在中医里面又叫做丹毒。说起这个病,如果演变成慢性,已经变成了象皮腿,西医反而法子不是很多。中医却是有点儿办法的。 龙胜保和姜氏韩氏,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敏表情上的一举一动。只是李大夫是看病看多了有经验的大夫,早就练就了在病人面前保持冷静不能轻易流露出丝毫情绪以避免影响病人病情的冷面孔。这三个人看了老半天,硬是没有能从李敏脸上或是丝毫的眼神里读出任何信息。 三个人心头不禁打鼓了:这究竟是能不能治? 韩氏先焦急地开口问,因为毕竟是她抢先去告诉龙胜保他这腿李敏有办法治的,说:“隶王妃,我们谷主的腿伤如何?有的治吗?” “你们谷主这犯的是丹毒,要说治,还是有法子治的,但是治疗的周期比较绵长,不是一时半会儿,一记猛药下去就能好的。”李敏对于治病这个东西,基于职业道德,不可能胡言乱语,实话实说。 三个人听她这话,喜忧参半。一半是,有的治。另一半是,说是治的时间长,而他们却是急着把李敏卖出去。 “谷主。”韩氏贴在龙胜保耳边说,“不管如何,先治治看再说。” 姜氏冷冷地看着韩氏。 龙胜保也是这么想的,总得先看看李敏这是不是诓了自己,说是能治,但是不是骗人的,吓唬他的,都难说。 “既然隶王妃说是能治好本尊的病,请隶王妃开药吧。”龙胜保道。 李敏点头:“本妃这就尝试给谷主开一剂药,谷主即刻起便可以尝试,看看本妃治疗的方法对于谷主可不可用。” 听到她如此爽快的答应,那三个人反而怔住了。这,隶王妃莫非是傻的,说让她治她就治。不会借机来为难他们放人吗? 为此,韩氏沾沾自喜,瞧,自己出的主意都对了,一箭双雕,不仅能趁机治好龙胜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