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而死。据本王习医的拙荆推测,我父王,是患有严重的心绞痛,如果当时卧床休养,或许有病情转好的可能,但是,有人偏偏给皇帝告诉了这个秘密,害的我父王长途跋涉,劳累引诱我父王的心绞痛转变为心肌梗塞而死。” “隶儿意思是我告诉了皇上,让皇上下圣旨害的怀圣公病死?可笑至极的无稽之谈。即便你母亲把你父王的病告诉了本宫,本宫告诉皇上,不也是为了怀圣公的病着想?” “那就对了。正是娘娘告诉了皇上,皇上下了圣旨让怀圣公来回奔波,如果娘娘心里是向着护国公府,怎么会不把这事儿马上告诉护国公府,让护国公府有所防备?” 容妃猛的吃了口口水。 是她告诉皇帝朱怀圣身体不好的,而且府医当时告诉尤氏的话,她都历历在目,府医说,如果再劳累的话,朱怀圣完全有可能扛不住而死。可是,她告诉了皇帝,这是个除去自己姐夫最好的机会,而且,不需要用暗计,天下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皇帝这是为除去护国公。 她恨朱怀圣,从第一天,朱怀圣和她姐姐,合计把她送入皇宫开始,恨得不得了。 “娘娘,就这样恨我父王吗?恨我父王,可是,我父王为了娘娘在后宫的日子,担惊受怕,时而为着娘娘在后宫的每时每刻着想。哪怕到了最后关头,我父王都没有怀疑娘娘,只怕那几道圣旨下达以后,他倘若不执行的话,皇上会不会因此拿娘娘开刀。所以,我父王冒着性命之危,为了保全娘娘,最终依然踏上了不归之路。娘娘,你好狠的心肠!” “胡扯!”容妃的脸涨的青红,“皇上的圣旨与本宫有何关系?你父王是作为臣子必须按照皇帝的圣旨做事而已。” “可是,当时拿着皇上的圣旨,到我父亲面前的公公可不是这样说的。公公说了,皇上准备升娘娘为妃,为一宫之主。” 这个事,容妃不知情,脸上蓦然一愣。 “娘娘到此该明白了吧?谁对娘娘才是真心真意的。” “不,不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利用我的。他是爱我的,不像护国公,始终把我当棋子!” “是吗?那倘若护国公不存在了,护国公不再信任娘娘了,皇上又会拿娘娘怎么办?娘娘在后宫呆了这么久,不如回想一下,比如,咸福宫里之前还得意的那个华主子。” 碰! 容妃一头撞在了床柱上。 珠儿尖叫,绕过屏风,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娘娘,娘娘是做噩梦了。” 她做噩梦了? 容妃睁开眼,眼前只有珠儿的脸,屏风上,没有什么高大的好像夜叉的男人的身影。 “有谁来过了吗?”容妃惊魂未定,手指掐在了珠儿的手臂上。 珠儿被她指甲掐到眼泪都流出来了,说:“娘娘,您是做噩梦了。您忘了吗?皇上把宫里最得力的护卫,都安置在娘娘这儿了。” 是啊,皇帝担心她安危,在她这儿布置重兵,表面上,像是护她安全,其实,她心里很清楚,皇帝这是暗地里撒了一张网,等着护国公来找她这个叛贼算账时收紧网。 “本宫头疼,去把太医开的药给本宫端过来。”容妃说。 珠儿急忙把桌子上,用盘子盖住了蓄热的药碗端了过来。容妃喝了一口药汁,忽然记起件事:“之前,隶王妃来本宫这里时,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话吗?” “是的,隶王妃说了,说之前告诉过娘娘,让娘娘少喝点药,伤身体。” 容妃听着皱了下眉头。 夜风刮开了一面窗户,隔壁小孩子的啼哭声十分尖利,像是把刀子割破人的耳膜。谁的好心情,听着孩子没日没夜的哭,都会从好变坏。 九公主自从被抱到她这个锦宁宫以后,夜里哭,白天哭,好像扫把星一样,难怪没有一个宫里愿意收留,最终踢到她这儿来了。 “怎么又哭了?”容妃心烦意乱,口气自然不好,斥着屋里所有的宫女太监,“一个小孩子都不能看好,九公主要是再哭,本宫让你们一个个比九公主哭的更惨。” 所有被斥的宫女太监都毫无办法,那九公主本来就是个娇嫩的小主子,被自己娘亲宠坏了,突然换了个地方,离开了亲娘,怎能不哭不闹的。八成,要闹过好一段日子,才有善罢甘休的可能。 可是,容妃本来心情已经够不好了,再刚刚又做了噩梦,整个心再被孩子这样哭闹,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什么挠着似的。 抓住珠儿的手臂站起来后,容妃气冲冲地走到隔壁去了。 两个奶娘,拿着各式各样的小孩子玩具逗着榻上的九公主。九公主哇哇哇,泪流满面,好像很是凄凉一样。 容妃看着更是来气:“你这个小祖宗,本宫这是欺负你了吗?本宫给你好吃的好穿的,待你比你亲娘还好,你这样对待本宫,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恶棍!” “娘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