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朱琪冷冷地看着老九,冷笑一声:“九哥,女人都是蛇蝎,你小心被咬了,你又不像八哥有本事。” “没事儿。”朱璟温吞吞地笑着,“李鸣玉,其实对九爷也很倾慕的,自上次回来后与本王说过,说九爷是难得一见的真情汉子。” 老九听到这话马上乐了,嘿嘿嘿,嘿嘿嘿,一直笑着,笑到嘴角都弯成了壶柄一样。 朱琪与他们两个对这事儿话不投机,干脆吃自己的。吃饱了,才可以上路。 等到他们三个出了王爷府准备骑马的时候,朱琪才想起:“八哥,我们这是往哪里走?” 照理说,护国公要逃到北燕去,肯定是走北边,往北边追人就是了。可是,说不定,皇上早已在北边布置好了。哪里轮得上他们去凑热闹。 护国公呢?知道自己往北逃,皇帝肯定在路上设关卡,自己人少皇帝人多的时候,总不能硬拼。正面对抗不行,绕个弯路总可以吧。 “八哥分析过了。东边肯定不是的。护国公的秘道不可能修到东边去。东边是码头,有运河挡着路。只剩下西边了。”老九的说话声顺着风,进了朱琪的耳朵里。 西边是皇家的射场,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每天早上必然到西边去溜一溜,成为了他每天的必行功课。她不知道有多少次,都是偷偷藏在西门口等着他骑马过来。 朱琪的眼皮跳了一跳。 她不想遇到他,却是总想着希望遇上他。 他们一行抵达西门的时候,天未全亮,与他们猜想的一样,提督府在知道护国公可能都逃走了以后,不再设禁门令了,到了时间正常打开城门。 等着进出城门百姓,早在城门口排队等候,并不知道昨晚上的异常。朱璟他们皱褶眉头,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些毫不知情的百姓,不需要排队检查,直接穿过了城门出了京师。 皇家射场,平常没有主子来的时候,只有一个老兵,守在门口打哈欠,反正,里头根本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不会有人来偷,只要帮主子守好门,不让小孩子进里头玩耍。 射场往东,是矮小的丘陵地带,那些起伏的山脉都不高,再过去,东北方向是平原了。有一条河谷,是东西方向的走向,延绵到了京泰山。 由于天气乍冷还暖,清早容易起雾,浓郁的白雾,像是障眼的一层白网,铺天盖地地洒在了丘陵和平原。人抬头,是看不见丘陵的山头,只见团团白雾犹如仙气在丘陵的腰间围绕,像是砍去了丘陵的脑袋。人低头,却是连脚下的步子都看不见,一双脚都好像迈进了白色的泥沼里,一不小心,踏入陷阱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只灰色的兔子,从灌木丛里跑出来,在试图穿过浓雾寻找自己回家的路时,不小心撞上了一根柱子。抬头看清楚是马腿,兔子惊慌失措刚掉头要跑,被人一把揪住了脖子后面的软肋,束手就擒。 “二少爷,是只兔子,肥肥的。”侍卫阿金咧开亮晶晶的牙齿,好像是对兔子流起了口水似的说。 坐在马鞍上的少年,冰冷的墨瞳在扫过兔子那确实肥的流油的身躯时,张唇吐了一声:“放了。” 阿金看出自己的小主子心情不好,赶紧把兔子放了,不敢挖心思逗主子玩。 他们一队人后面传来了马蹄声。所有人立马按照部署分散开来,藏进树林里面。只等那匹单枪匹马跑过来的褐色马进入他们的视线时,阿金率先从树丫子上跳了下来,喊:“伏燕!” 策马追来的人,正是伏燕。 看到是大哥身边的人,朱理从浓雾中现身,取下盖在头顶上的斗笠,问:“我大哥呢?” 伏燕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之后,抹了把汗,说:“王爷说了,让奴才来追二少爷。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这样说,他哥也走了。 朱理的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好。” 其余人看着他这个表情,只觉得他那张从昨晚上一直冷冰冰僵硬的好像岩石的脸,突然裂开了条缝。这块崩开的缝隙,流出来的是一股浓厚的嗜血的味道。 他人是不知道,他朱理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知不知道为什么历代皇帝都那样害怕护国公?因为,朱氏兄弟真的是流民草寇起家的。朱氏人的血液里面,流淌着北方的野蛮人的血。 攻打京师,建都立国,成为了大明王朝的皇帝以后,成为皇帝的朱氏兄,与中原血液混合,迎娶江南女子为妻为妾,基因里逐渐掺和进去了柔软的血液基因。可是,成为护国公的朱氏弟不是。护国公的祖训是绝不忘记朱氏根本。他们扎根北燕,立足北燕,与北燕广阔的冰天雪地有着血浓于水的深厚情感。 护国公的血液里,永远流的都是北方野蛮人的血液。 朱理从小生养在京师,听的中原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对着他们护国公背后说的最多的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