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但是不是什么事都记不得,是不是?” 是,他记得。那个时候,宫里很多孩子病了。他母亲,赶紧把他先挪到了绝对不会被感染到的地方。接着,直到他母亲死了,他都不能见他母亲一面。这在后来其他人对他的解释里,变成了,他母亲是被皇帝关押了起来。因为皇帝想拿他母亲和他外公外婆们开刀。 如果是因为他母亲染了病不能与他接触,主动和他隔离,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天,这样说,是有人有意存了心思,想离间他和皇帝的父子关系。这样,只要他一天怀恨于皇帝,皇帝定是不可能召回皇宫里。 能怀有这样的诡计,费尽心思不让他回宫的人,除了东宫还能有谁? 朱汶深深地吐出口气,一张脸变的铁青,说:“隶王妃是个仗义的人,是个明白人,所以,隶王妃还是要助纣为虐吗?” “你说皇后娘娘给本妃写的这封信?”李敏早就知道他的眼神在看这封信,刚好,这是她想给他看的,否则不会故意摆在这个桌上了。 朱汶眼里闪过一抹亮光,道:“隶王妃有意把信露出给本王看,本王知道隶王妃是信任本王的缘故。” 李敏对他的话但笑不语。 信任? 对皇宫里的人谈何信任?不是亲人,没有血缘,都是利益。 “皇后娘娘给本妃写的这个信,没有其它,只是主要解释了,当初本妃的亲娘徐娘子进宫给静妃娘娘治病时,结下的一些恩怨。可能皇后娘娘想着,静妃是皇后娘娘的人,皇后娘娘希望本妃也是皇后娘娘的人,所以,想化解我们两人之间的恩怨。” 朱汶听着,像是露出一丝惊奇:“隶王妃的亲娘进宫里给静妃娘娘治病的时候,是出过了什么事?” “说是我亲娘把静妃娘娘的宝贝儿子,从娘胎起,害了三皇子的眼睛。” 皇宫里 皇帝在玉清宫里,召见了护国公。 当时容妃在场,隔着道珠帘,先听着皇帝和护国公说话。 “昨晚上,朕到锦宁宫,与容妃商量过了。说好把九公主送到容妃膝下抚养,护国公以为如何?”皇帝曼声地询问。 朱隶坐在皇帝赐的椅子上,答:“容妃娘娘膝下无子,容妃娘娘又是锦宁宫的主子,皇上此举对于容妃娘娘与九公主而言都是恩赐,臣以为,容妃娘娘和九公主对皇上都是内心里充满了感恩。” “护国公这样想,朕也安心了。之前,朕去锦宁宫时和容妃商量此事,心里始终怀了个疙瘩。担心容妃受委屈了。九公主的情况,护国公或许有听说。孩子小,是无辜的。但是,死了人,是真的。” 容妃听皇帝说到这里,像是忍不住一丝心酸,用帕子拭了下眼角。 细微动静穿过了珠帘,万历爷叹息着说:“容妃在隔壁,可能听到我俩的话了。都是一家人,让容妃过来一块儿坐坐。” 仅听这句话刚落地,早已准备好的公公,将珠帘拉开。容妃起身,小步穿过珠帘,到了对面的屋子。 屋里暖烘烘的盆火烧着,照亮了屋里两个男人的脸。一个年纪老虽老,但是身着龙袍,象征至上的皇权。一个年纪虽轻,但最终是身处于底下的人。 容妃走到皇帝面前福身过后,坐在皇帝身边的软塌上。 火光照亮容妃那张精致的面容,比起之前像是说一直在病中的病容,看起来并不怎么憔悴。 朱隶抬头看这张脸,回想自小到大,在皇宫里见过这个姨妈多少次的面孔,现在一系列摆在脑海时,竟是分不开哪个是清楚的,哪个是模糊的了。 万历爷看着他们两个眼对眼,笑问:“怎么?是不是朕在这儿,你们倒是不好说话了?” “皇上。”容妃连忙说,“哪有的事儿。只是,隶儿鲜少入宫。与臣妾一时找不到话说。肯定是隶儿和皇上更亲一些。” 那是没错的,论起来,他朱隶姓朱,皇帝还是他伯父呢。容妃不过是他母亲娘家的妹妹。 母系亲戚,怎能比得上父系。 “嗯。”万历爷道,“都是一家人,真的是一家人。” 皇帝这句话真的是感悟至深,亲上加亲,不是什么家族都能与皇家有这般牵扯的。 万历爷趁着这个亲上加亲的热劲儿,拍案道:“这样吧,朕给隶王妃赐个除国夫人以外的御前国医。” 御前国医? 从来没有过的封号,皇帝这是想做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