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怎样的呢。实际上是,皇后把候选名单交给太后和皇上挑选。毕竟,皇子要娶老婆的事情肯定不是由皇后一个人说了定。也不知道那天怎么阴差阳错的。太后和皇帝在候选名单中挑中的禧王妃,是皇后娘娘本来随便拿个在候选名单上凑数的。 七爷比十爷早娶妻,可能那时候,皇帝和太后皇后一条心,让七爷娶了一个能干的老婆。 大门里再出来一个女子,脖子上披的是一条白狐皮的围脖,肩头那个披帛,繁花似锦的花色,娇艳的大红,尽显雍荣华贵。 李敏这算是第一次见到七王妃,这一见,略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皇子譬如老九这些,整天会调笑七爷惧内。 这个七王妃长的真叫做一个精致玲珑,好像瓷娃娃似的雪灵的皮肤,长长的黑色睫毛,像蝴蝶飞舞,眉毛底下那双眼睛,尽显这个古代大家闺秀的精准含义,规规矩矩的垂下三十度角,既是引人垂怜,又是在眼角之中不减锋利。 “这位是隶王妃。”七爷对内子道。 七王妃盈盈福身:“妹妹有幸拜见护国公府的姐姐了。” 皇家护国公府本是一家人,妯娌之间互称姐妹叫做亲近。 李敏但笑不语。 七爷亲手把自己王妃扶了起来,转身对李敏说:“有请隶王妃里边坐。府里可能今日有些忙碌,只怕招待不周,还望隶王妃见谅。” 这还叫招待不周?李敏看着那排家仆与七王妃亲自出门迎接,快不知道怎么想象七爷口里所说的不忙碌时是什么样的。 “请。” 李敏走在前面,进了七王爷府里。进去了,本是黑夜的院子里,在灯笼照到的地方,都能清楚地看见有条有理的花藤、水缸、树木盆栽等。 唯一,可以感受到七爷口里说的忙碌,大概是指这个王爷府里的风。风的流动有些乱,是由于有人在烧香。 现在不是什么节日,但是在烧香,肯定是府里人事出了问题。 一点点哭泣的声音在风里像是钻着缝儿勉强传了过来。 很不高兴的一道声音,随之在李敏身后轻轻响起,要不是李敏仔细听,一时可能都漏耳了。只听那个文文静静的七王妃冷冰冰地说:“如果不能再让她闭住声,你们都不用来见我了。” 几个接到命令的婆子丫鬟,像是亡命徒一样地向前跑,是跑到那哭声的地方。 “是谁在哭?”李敏问。 “让隶王妃见笑了。”七爷道,“是府里一个奶娘。” “哭什么?” “死了一条狗。” 不懂的人,可能听着真以为死的是一条狗。但是,看七爷这对夫妇脸上那副淡漠的表情都知道,这死的不是一条狗。要是真是死了一条自己养的狗,人的表情还恐怕会流露出一丝可怜。只有死的是遭自己恨的人,才有可能是这样的表情。 李敏停住步,对落到后面的那个紫衣男子说:“卫公公,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卫立君一愣。 李敏道:“你我都是大夫,知道这个问题对于我们大夫判断病源很重要。” 七爷和七王妃的脸上立马掠过一抹不悦。 卫立君小心拎着药箱上前,走到李敏身旁,低声地说:“那人,隶王妃放心,和隶王妃现在要去看的病人,没有任何关系。” “像你说的,太子妃只是偶感风邪,中了湿气,所以患了心神紊乱的病症?” 卫立君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惊异,随之低下头继续说:“隶王妃以为不是?” “太子妃是受了什么惊吓?或是说,这个惊吓,是很像今日七爷府上这个?” 卫立君才知道,李敏几乎不用怎么问,什么都猜出来了。或是说,在刚才护国公府里问他话的时候,已经是套着他话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