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良生像是没有听明白他这句有意嘲讽的话,却是想起了一件事儿,进言:“王爷,是不是该问问王妃喜欢什么样的短刀?” 朱隶点头:“回头我问问她。麻烦许大侠,帮本王准备几把适合女子使用的短刀。” 许飞云爽快地答应好,走出门时,才记起被书生的声东击西糊弄了,回头一记狠光瞪到公孙脑袋上:等着! 公孙良生记着他这抹眼神,是有些额头冒虚汗了,都听说北峰老怪脾气古怪,最令人恐惧的地方在于记仇。 “王爷,草民得罪许大侠了吗?”等人走了,公孙悄声问主子。 朱隶不知道怎么说,因为码头吹的那两首曲子,只好应了一声:“爱吹箫之人,都有其自负之处。” 公孙良生明显忘了当初自己讽刺人家的话,说:“我有说过他吹的不好听吗?” 朱隶无语了。 午后,刚用过午膳,太子召集了能叫到的兄弟们,在福禄宫面前集合。太后腾出了一个小院子,专门给大皇子用的。大家可以不用拜见太后,直接到小院去找大皇子。 朱理带着乔装打扮过的兰燕和李敏,抵达了会合的地点。由于朱理不爱带下人,哪怕带了下人,都是随意在护国公府里面牵几个。大家都习惯了看见朱理身边的人全是陌生面孔。因此,李敏和兰燕,两人女扮男装,装成朱理身边的小厮出现时,一时都没有惹到人注目。 皇子们,围在太子四周,都有些忐忑不安,各怀心思的样子,没人顾得上去看朱理身边的小厮今日又冒出了什么新面孔。 李敏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去观察自己身边这些已经熟悉的人,突然感到很不一样。 像是以前,她要是隶王妃的身份,这些人哪敢当面议论她。可现在,这些人,哪怕当着朱理的面,都敢开始说她的话了。 要说口上最不留德的,向来隶属那个嘴快的十一爷。朱琪连道几声完了完了,腰间插着香妃扇子不便场合拿出来使,只能是拍着掌心说:“这下,隶王妃逃不掉了。” 逃不掉!三个字只要一听都让人不悦。 “刘御医说他束手无策了吗?”十爷那把有点像鸭子的干哑的嗓音闷闷地问。 先从福禄宫里打听出来的小太监,在众皇子面前犹如只小蚱蜢哆嗦着:“是。” “束手无策,哪次他不是说这样的话?”十爷嘟着嘴巴,想起上次刘御医在他王府里宣布禧王妃死刑的时候。 因此,众皇子都知道,刘御医说病人快死了,不行了,其实,病人压根是还有的救。 “太后准备再去请谁来给大皇子看病?”三爷的声音最为稳重,在熙熙攘攘的一群弟弟面前,显得具有威信。太子在那头喝半天,底下的小萝卜头都没有一个听他的。但是,只要看到三爷冰玉的脸,小萝卜头都知道畏缩。 小太监一样怕到抽了抽鼻子,说:“太后娘娘,在与刘御医商量着,还没有说。” 好吧,固然刘御医束手无策,太后,是信得过刘御医,知道刘御医不会胡来。 十一爷朱琪再次跳了起来,信誓旦旦地发起了豪赌:“我赌,太后肯定是让人去请隶王妃!” 李敏嘴巴里嘎吱,恨不得劈了十一爷脑袋:她是专门给人擦屁股的吗?治不好的,就推她这儿来,当她这儿是垃圾桶了? 小叔终于看不过眼了,为她声张正义,骂起了老十一:“你不要张口闭口我大嫂!我大嫂是护国公府的夫人,不是奴才,不归你们呼来唤去的。” 听朱理这句话说的是,朱琪有些悻悻然的,撅口道:“可别人都没有法子了,不就得靠隶王妃。” “隶王妃是有夫之妇,按理不太可能能给大皇子看病。”古板的七爷插上一句话。 之前,李敏在皇宫里看的病人,要么是十六爷十九爷这样的小孩子,要么是齐常在、福乐公主这样的女人。大皇子是年轻男子,是不太适合让女大夫看病。 要是真这样就好了,可是谁会不知道,到了关头上,人都要死了,哪能忌讳那么多。 朱琪又第一个最快,一个利索吐出话来:“我要是大皇子,看见隶王妃必定死命抱住隶王妃的大腿,叫救命——” 九爷见朱理的脸色都青了,赶紧一把捂住朱琪的嘴巴,骂道:“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