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也有看法:“名方说要真的吃死人,除非剂量很大。我不知道五公主自己究竟服了多少次药。但是,二夫人现在吃药吃出来的这个病,也不是很久的事,恐怕是之前刚出来不久的事。” “敏儿。”朱隶轻轻挑起眉,“难道这就是因此你只给二夫人只开一个方子的原因?” 是的。李敏能看出来,余氏吃出这个肝病,肯定不是现在才有的,有一点日子了。余氏不可能自己没有察觉,肯定求过医,否则,她今天给余氏看的情况,肯定更加严重一些。余氏的两眼说不定都是黄疸症状了。刚好,正好是余氏吃治肝病的这个方,给五公主吃,却完全是不对的。 五公主和余氏出现的一模一样的症状,蜘蛛痣,其实,更有可能是五公主怀孕时出现的迹象。 “五公主出事前是有孕在身了。”李敏断定。 有孕的五公主,害怕被人害,所以,直接找了感情好的余氏拿了个方子吃。 现在五公主死了,却完全不是五公主死这样简单一个案子了。从皇帝抓人,都可以看出皇帝的心思。 “太子很怕。”公孙良生沉下了声音对朱隶说,“太子说不定,会在这次事件中真的摔跟头了。” “提督府里没有声音吗?”马德康是傅仲平的爱将,朱隶考虑着傅仲平应该不会束手就擒。话说,这个傅仲平,到现在,倒是都没有站在谁的阵营,不偏不倚,只办皇上的旨令。 “现在说话,有袒护私己的嫌疑。傅大人在宫中任职许久,对这样的事肯定是不会说的。”公孙良生的余音消失在空气里。 夜色已深,也不知道皇宫里的人都是什么想法。眼看一场漩涡再次卷席而来,这次牵涉的人更多了。 伏燕亲自提了盏灯笼在前面,给他们夫妇俩照亮回房的路。 刚迈进门里,李敏对随侍在旁的念夏等人说:“赶紧准备热水。”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她李敏早是洞察出来一二了。她老公的腿,早就疼到受不了。只是个很能忍的汉子,忍到现在没说。 伏燕听到她一说,才知道自己主子腿疼了。 朱隶现在晚上不泡脚,腿疼的不行。 李敏蹲下身,帮他把裤管卷起来,按摩他小腿的经络,检查他那已经愈合的伤处时,手指按下去,能感觉到了一些里面藏了些脓。 可见,她之前给他开的方子,托法起了作用。 现在脓已发,需要挑脓拔脓。李敏手边没有外科用的器材,她是让徐掌柜找人打造了,只是徐氏药堂出了事,把这事一块儿耽搁了。 不过没有关系。李敏让念夏去把自己另一套医疗器械拿来。 念夏奉命,拿出她的宝贝,只见念夏双手捧来的银盘上揭开白布之后,露出的是一套拔罐工具。 古代没有玻璃时,用的拔罐工具,多为木、竹等东西,做的拔罐筒为竹筒木筒之类。 大家都很好奇地看着,见李敏手拿一根柴棒,用火石点燃火苗以后,放进竹筒里烧灭里面的空气,再迅速地按到病人伤处。 拔火罐,在大明王朝里不是没有,太医院,偶尔给一些将军之类的人祛湿活络,也用过这个法子,不过用在人的背部穴位居多。朱隶和伏燕这些在军营久待的,对此熟悉并不陌生。只是,没有想到拔火罐居然还有这样一个用处,用来拔出伤口的脓。 竹筒在朱隶伤腿的伤处拔起的时候,同时脓处是破皮而出,见全是黄色的脓液里面夹有黑色的淤血。 李敏拿干净的布,小心处理着伤口,分析脓液,有炎症,并且,体内有淤。 “今天有伤口,这只伤腿不要泡脚了,泡另一只,全身气血只要通了,不会那么痛。”李敏交代着。 其他人听从她的吩咐,搬来热水桶,让伤员继续泡脚。 李敏忙出了身汗。打算自己也洗个澡。绕过屏风,让人准备好沐浴的木桶,脱了衣服后直接身体浸入了热水里。等到一阵舒服过后,她方才想起一件大事儿:老公在外面泡脚! 两人只有一个屏风做隔断。 双手慌不择乱中,抱住自己胸前。听着屏风外面的男人,应该是双眼视力如鹰,早透过屏风都看着她动作了,一串笑声就此低低地传进了她耳朵里,宛如翻开酒瓶子的酒酿那样香醇迷人。 李敏微红了脸,把身子全浸没入水里去,心里见鬼了骂道:男人都是这个样。 不管怎样,夫妻之间已经行过房,她早已见过他的身子,他也早已见过她的。其实,也不用这样害羞的了。 等她从木桶里泡完起来时,由于泡的太久,阳气外泄,头都晕陀陀的,脚迈出木桶时都有些不稳。一个踉跄,直扑地上。那些抱着衣服等她出来换上的念夏、春梅等人,都只能惊呼一声,上前扑救都来不及。 飞身而来的身影,轻松穿过那些丫鬟中间,两只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把她抱在了胸前。 “敏儿——”他的声音在她耳畔缠绕。 她好像找不到东南西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