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的房间,已经是乱成一团,没有人敢动那个躺在地上不能动的二夫人。由于太子的第二个孩子也不是二夫人生的,而是三夫人。所以,那孩子被三夫人抱走了。反而是皇太孙朱準留在了房间里。 李敏走进房里的时候,见到朱準目光垂落看着地上,表情十分沉静。真是一个后生可畏的孩子。 太子妃先看自己儿子,问:“皇太孙,知道出什么事了吗?” “回母亲,二夫人吃完一口茶,晕倒在地。孩儿后来让人一看,发现杯里倒的是茶,不是酒。”朱準一个字一个字,咬的很精准地说。 朱隶和太子一块进来,听见孩子这话,都看了看这孩子两眼。李敏都可以想象到自己老公此刻的心情。 太子不怎样,这个皇太孙小小年纪的表现,和太子似乎截然不同。 太子妃搂住朱準,大概是担心孩子被吓着,把孩子先带出去。朱準一直低着头,除了回答母亲那句话以外,一切的表现,似乎都和几岁孩子没有两样。 李敏蹲下身,查看倒在地上的太子侧妃,只见其额头发烫,嘴角流口水,皮肤像是有起疹子的痕迹。朱準说的恐怕没有错,是吃了螃蟹加上喝酒的缘故。这样的话,只要写个治过敏的方子就可以了。 正准备吩咐人,把太子侧妃从地上扶起来到床上躺着时,李敏突然留意到另一样东西。皮肤上由于过敏起疹子是没有错,但是,这些疹子仔细看的话,又不太像只是单纯的过敏。尤其是,太子侧妃的手掌大小鱼际特别红,并且有小出血点。多个心眼的李敏,在病人的右下肋区摸了下,结果怔住了。 “如何?”太子和太子妃都很焦急地等着李敏的答案。 李敏让人可以把侧妃抬到床上躺着了,洗了下手,再考虑怎么拟方子,首先,急症的话肯定先是治标。先把侧妃的过敏症状解了再说,不过,既然都知道侧妃的肝脏不好,这个用药,必须更加谨慎。 细细地琢磨了个方子,期中,李敏一句话都没有说。 其余人见她没有开口只是开药,但是,既然李敏愿意开药,说明病人还有的救,只是这病情,也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容易。 宫女太监们已经都撤出去,只剩下四个主人在关起门的屋里商量。太子和太子妃的愁眉可以清楚见到。因为这个太子宫里发生的事,到时候要报给太后和皇上的。太子侧妃不像一般人家纳妾,都是太后和万历爷指定的秀女送进太子宫的。按照这个程序看,其实,这位二夫人的出身来历,肯定比禧王妃要更大头一些。 这里头,两个主人家一声叹气一声焦急,李敏和朱隶都能听的十分真切。 朱隶出声,劝太子坐下:“内子的医术虽然不比歧黄之术,但是,既然内子都答应帮忙给二夫人看看了,想必二夫人暂时可以安然无恙。太子只管坐下,等内子怎么说。” “隶王。”太子回头,目光里波光粼粼,看了看朱隶,得到朱隶一个点头之后,拂袍坐下。 李敏写完了方子,交给宫女去抓药以后,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其余人都望着她。 李敏说:“这个方子不能吃多,吃三剂,烧退了,就不要吃了。我只想问一句,太子殿下,太子妃,二夫人之前一直服药吗?” 太子对家务事肯定是不太知晓的,一个疑问扫向了太子妃。太子妃急急忙忙地说:“是的,之前二妹妹说她身子不太舒坦之后,找过太医过来诊治过。” “吃药吃了多久?” “吃了有一个月吧。” “二夫人因什么症状请大夫过来开药,太子妃知道吗?” 太子妃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话不太好说。 李敏看她表情都略知一二,但是,不问清楚只怕弄错病,问:“是由于不孕吗?” 太子宫里一共就三个女人,两个都给太子生了孩子了,只有二夫人一个人迟迟肚子里没有消息,比她后进来的三夫人都生了孩子,二夫人怎能不焦急。 李敏叹一声气。这个二夫人,恐怕是吃了远远不止一个月的药,是有几年的药了。结果,吃出肝病来了。 药是不能经常吃的,哪怕是慢性病必须日常服药,也要定时检查药物对身体的损害情况,再决定是否停药。中医以前没有这个说法,只知道药毒。 太子和太子妃一听李敏叹气,知道不对了。再听完李敏说可能二夫人偷偷吃药多少年了,这对夫妇也就都出不来声音。 七爷这时候在躺着的房间里醒了过来。他这也不是真醉,是假借酒疯,想逼一下朱隶和李敏。哪里知道,这个朱隶那样沉得住气。是男人听见他那句话也该沉不住气。如果朱隶真火起来打他一拳他也认了,只要朱隶愿意让李敏给他查出五公主死的真相。 小太监端了杯解酒茶上来,道:“七爷,太子命令七爷您必须把这茶喝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