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也没有人来给她量过身准备做衣服的动作。 “敏儿,听婶子一句话,恐怕你母亲,是不打算给你做新衣了,打算拿旧嫁衣给你穿。” 拿谁的旧嫁衣给她李敏穿? 李敏只要一想,都猜得到王氏的把戏。王氏八成是预备拿她母亲的旧嫁衣给她穿,这样一来,一是说她孝顺,省去了银两,二是,恐怕这件嫁衣放在李大同那里,让王氏心头生刺。 这个王氏,还真是不怕得罪护国公府。 李敏琢磨着,王氏与护国公府之前也有什么恩怨吗?之前,李莹不是本要指给护国公府吗? 马氏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你母亲真做了这样的打算的话,到时候,护国公府那边撒气,肯定也是往你身上撒的了。” “三婶说的是。”李敏对这点不可否认。 王氏这计是一箭三雕。但是,事情真有王氏想的那么容易吗? 屋里人说话的时候,绿鹦哥一直伫立在窗户的窗棱上听着,听到差不多了,拍拍翅膀回到主人那儿。 不用多说,王氏的打算让人震怒。 这王氏好大的胆子,真是敢不顾护国公府的面子做出这样阴险的事儿。 公孙良生皱起两条书生秀眉,偷偷瞅了眼朱隶的脸色。 朱隶朱唇轻启,冷笑一声:“以前,容妃娘娘在宫中受宠的时候,少不了在皇上面前提点华才人。如今,麻雀飞上枝条变成凤凰,护国公府是被狼心狗肺的咬了一口。” “主子言之有理。”公孙良生想的是,护国公府在此之前,与王氏的关系应该是不错,否则,宫里的容妃,也不会主张将李莹嫁给朱隶。要知道,朱隶的王妃位置是个热饽饽,要不是朱隶在战场上出了事,没有姑娘家不愿意嫁朱隶的。 护国公府哪儿比不上皇室了。 这个尚书府的王氏岂止是欺人太甚,简直是,不知所谓。 以前,难道在不知不觉之中,护国公府和王氏之间是生罅隙了吗? 再退一步说,王氏这个做母亲的,做主母的,哪怕不顾及护国公府的面子,如此用心险恶对待一个继女,用旧嫁衣充当新嫁衣,要知道,这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 这样的主母,能叫做主母?这样的母亲,能作为人母?! “王爷——”眼看朱隶是少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愠怒,公孙良生眉头皱的益发紧拢,说,“嫁衣的事儿,敏姑娘自然是不能穿旧嫁衣,要是真穿了她娘的旧嫁衣出嫁,她娘在九泉之下恐怕也难以瞑目。” “你此话说的没错。她母亲娘家若是知道这回事儿,肯定更不会善罢甘休了。”朱隶深色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深思,偷偷给她换件新嫁衣是容易的事儿,但是,恐怕这事儿找徐家人商量后做决定更好。 公孙良生拱手之后,便转身出去,准备找徐有贞见面。 同在一个院子里,只有一墙之遥。朱隶眺望她的那扇窗户,想着过几天,她就要真正到他家中了。 为此,他黑黝黝的眸子一直望着她的窗,好像望眼欲穿的一汪深洋。 马氏来这儿给李敏报信,在李敏这儿拿了些药材。 念夏不禁在马氏走了之后念叨:“是亲戚就不用给银子了吗?” 这个马氏也真是的,小偷小摸不断,算盘打的挂啦挂啦响,肯定也是由于这点,让王氏嫌弃了她。 李敏换了身衣服准备回尚书府,听到丫鬟直言,说:“目光放长远点,姑娘。这话我已经说了多少遍了。” 一点的药材而已,到时候,迟早有用得上马氏的地方。 念夏点了头,出去给她准备轿子。 回到尚书府,那晚上,李大同与同僚吃酒,回到家时,醉醺醺的,倒头就大睡。王氏算计好了,没有把在百花宴上发生的事告诉给家里人,打算拖到个几天,等李敏嫁出去了,一切也就迟了。 念夏只觉得自己家小姐依然那个性子,好像波澜不惊的,在府里的时候,也是养生吃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