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发出让人无法移开的光彩。 一个大夫,肯定是像李敏这样,而不是像杨洛宁那样。再有神医之名也无用。如果要他选大夫,也定是选李敏而不是选杨洛宁。 只是,这个徐氏药堂,他之前似乎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一个小药堂,是什么时候出的一个女大夫。 公孙良生接到他疑问的眼神,说:“隶爷不用操心,我立马找人打探去。” 伏燕对此并不赞同,作为自小在朱隶身边护卫到大的四大侍卫之一,不可能赞成让一个从没有听说过的大夫来给自己主子看伤,于是说:“隶爷,不如让奴才去普济局或是麻生堂看看。” “不必了。我们回来才几天,是想弄得满城风雨打草惊蛇吗?”朱隶摆手,身体靠在软枕上,手心想握成拳头,却发现软绵无力不成型。 公孙良生和伏燕一齐看着他那双无力的手,面色严峻。伏燕就此将毛毯盖在朱隶身上,说:“主子,您休息,找大夫的事,奴才和公孙先生一定会办妥的。既然我们都能杀回京城,主子的伤,属下等豁出命,都会找到能治好主子的大夫。” 朱隶没有说话,那双隐藏在头发里的眸子,在他们两个人脸上打量一圈,最终深深地落在公孙良生的脸上。 公孙良生点了头:“主子放心。我和伏燕等人,不会在京城里轻举妄动的。主子这次是佯装死了回来,是要回来抓人的,定不会泄露了天机。” “护国公府那边——” 瞒不住自己人,也就瞒不住他人。所以,他这趟回来不可能立即回家。想必家中母亲和胞弟,伤心欲绝。但是,这一切都是必要的隐忍。他并不担心母亲和胞弟是否会事后责怪于他。唯一余下的问题只有一个。 像他们最初选择永芝堂的大夫,考虑的正是容妃娘娘帮他与尚书府三小姐李莹暗中牵线的这门婚事。 朱隶眸中的颜色一变。公孙良生凑近他耳边,说着一些话:隶爷,宫里是传了圣旨到尚书府,但是,没过多久,据闻璃王也到尚书府去了。 “你以为呢?”朱隶看着他。 公孙良生对着他那双清冷从容的眼神,没有这个豹子胆:“属下不知。” “哼。”朱隶轻轻哼出一声。 不知?! 是,对着他朱隶的面,定是没有人敢说。然而,怕是等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没有一个不在背后幸灾乐祸和嘲笑他们护国公府的。 京城里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货色,他朱隶会不知道! 不过说回来,可以理解,要一个女子嫁给一个死人,怕也是不会有人愿意的。愿意的人是傻子。 “主子!”伏燕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一腔的义愤填膺。 可以见得,他们不是不理解尚书府想出尔反尔悔婚的心情,可是,要悔婚直言,他们护国公府又不是那种借势欺人的人。结果这个尚书府居然闹出,偷偷允许已经与他们护国公府订有婚事的自家女儿与其他男子偷情。 这是当所有京城百姓的面在扫他们护国公府的脸! 尚书府好大的胆子,背后谁撑腰,敢打他们护国公的脸! 朱隶轻轻咳了两声:“我倒是不担心我母亲会真相信我是死了的。只是,尚书府闹的这一遭,怕是要把我母亲气坏。即便我母亲容忍大度,只怕宫里容妃娘娘的日子不大好过。” 容妃与护国公府的关系是千丝万缕割不断,是同乘一条船的人。 他在边疆战死的消息回来,肯定会惊动到皇宫里容妃的地位。 如此想来,背后主使的人是谁,想做什么,似乎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李敏坐在回尚书府的马车上时,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因为自己注定是要嫁去护国公府了。不要说她对未来这个公婆一家抱有什么希望,却很明白一个道理。如果这个护国公府真心因为隶王死了这事儿光辉一去不复返,被人踩到头上,她李敏嫁过去的日子也别想会好过。 ☆、【17】剥一层皮 到了尚书府,李敏下马车后,并没有走偏门,是从正门进。果然,门口已有人在等着了。竹音对她福了一福:“二小姐,老太太和老爷让您到花厅。”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