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确实是出类拔萃。 只要他忘记那个该死的画城傀首,那么大约还能多二两脑子。 好在魔族向来不是个特别在意颜面的种族,今夜好歹没有损失鬼夜来。他虽然生气,倒也罢了,总不能当着玄门去驳魔尊的面子。 倒是赢墀冷笑道:“虽然人必须得换,但还是可以给玄门一点小惊喜的。” 付醇风知他卑鄙,当下心中微凛。他倒是不惧一死,但定然也不喜赢墀拿一些下流法子折腾自己。 此时天已快亮,玄门精锐云集,厉空枭也不希望再生事端。 而天衢子等人,自然也是希望尽快换人的。反正付醇风一定要换回来,当然是越快越好,免受折辱。而且最重要的是,木狂阳不一定沉得住气。 双方都有意,很快,木狂阳亲自提出鬼夜来,前往百鬼岭,换取了刀宗大长老付醇风。双方都没耍什么花样,魔族一接到鬼夜来,立刻离开。 玄门自然也要返回融天山。医宗弟子忙着救助伤者,清理战场。 而天已将亮。载霜归只好引着一众来客再度回到客苑,待诸人睡下之后,方才吩咐膳堂准备早饭。而君迁子却忙着为付醇风和天衢子看诊。 付醇风其实最要紧,因着天衢子虽然受伤不轻,但他对自己的伤势了若指掌——阴阳院对医宗术法,可也是有所涉列的。 但付醇风不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是否有暗伤。赢墀这个卑鄙小人,不可不防。 君迁子为付醇风把脉许久,木狂阳等得焦躁不已。却见他又取了血,细细查验。 她终于忍不住,问:“如何?” 付醇风神识倒是一直清醒,只是体内被注满魔息,与玄门功体相冲,他只觉每一寸肌理都被撕裂,痛楚难言。君迁子说:“要尽快清理魔息,否则于付大长老功体有损。” 曾经天衢子潜往天魔圣域之时,便自行注入过魔息。其中痛苦,九脉掌院心知肚明。木狂阳寒声道:“赢墀!总有一天我必报此仇!!” 君迁子说:“木掌院且平心静气,先助付长老清除魔息最为要紧。” 木狂阳当然也知道,立刻有医宗弟子依着君迁子开出的药方配好热水,木狂阳也扶着自己师尊前往浴房。清理魔息需佐以热水沐浴,以免有不能顾及之处。倘有残留,于玄门中人可是十分有害。 付醇风只着一件薄衣,进入浴房之后立刻道:“好了,你先出去,为师自己可以处理。” 木狂阳说:“这时候了,不用这么客气吧?”她扶他坐到浴桶里,付醇风修为比之天衢子弱些,君迁子的药也开得重。木狂阳守着他,以自身灵力助他行功运气。 眼看魔息一点一点从毛孔被挤出体外,流血是难免的,一池水都变成粉色,且颜色还在加深。木狂阳问:“如何?” 付醇风身体微颤,剧痛无孔不入,他牙关紧咬,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恙。但心里却并不能平静——赢墀说要给玄门一个惊喜,他在自己体内做了什么手脚? 魔息大量被排出,然越到后面便越痛苦,他汗出如浆,最后终于握住木狂阳的手,示意她停一停。连付醇风都受不住的痛,那真是严重到难以想象了。 木狂阳先前本是在浴桶外,此时见状,也顾不得了,一撩衣袍,进到浴桶之中。 浴桶狭小,付醇风感觉到她逼近身前,不由微微侧过脸。木狂阳将自身灵力皆输入他体内,他轻声说:“不用。” 一惯严肃的长者,突然就现出几分脆弱来。 木狂阳说:“若有异常立刻告知我。”说完,与他相对而坐,继续清理他体内魔息。付醇风睁开眼睛,只见她衣衫俱湿,在水中飘浮如云。 而她窈窕身姿在满是药材的浴桶之中若隐若现,他只觉得整个人都身在一片热浪之中,不由说:“狂阳,你先出去,让不动菩提前来助我。” 木狂阳不理会:“你有亲传弟子在此,不用劳烦别人。” 付醇风只道说不动她,只得罢了。等到水换过四回,付醇风身上魔息总算清理得差不多了。君迁子心下不说,然对木狂阳的修为还是惊佩的。当下又准备了药羹,让木狂阳喂给付醇风。 付醇风偏头道:“此事自有门下弟子来做,你今日也累了,下去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