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密室了。 天衢子的化身尚在入定,顼婳看见他,顿时老脸一红。 有毒……看见个化身脸红什么?顼婳在他身边坐下来,也闭目入定,修炼元神。 天衢子的化身其实一直是有知觉的,他一直有一缕神识在此,显然不会将如此珍贵之物白白虚置。可此时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睛——若是此时看上一眼,恐怕再无心给小恶魔讲解什么功法了。 他心中浪涌,面上却极为平静。以至于连小恶魔这样心思敏锐的家伙也没看出丝毫异样来。 等天衢子终于都给他讲解完毕,他突然问:“爹,今晚你是和娘睡在一起吧?” 天衢子瞪了他一眼——自己的弟子,哪一个敢像他这般作死?他厉声道:“长辈私事,也是你关心的?自己回房练功!丑时方歇,不得偷懒!!” 小恶魔却一点也不怕他,仍然笑嘻嘻的:“是。爹,那我下去啦。祝爹和娘春|梦了无痕!哈哈哈哈。”天衢子一脚薅过去,他跳起来就跑了。 这小东西!小小年纪,从哪里学得这样轻浮浪荡。 不过……这句祝福还挺可心意。 他一走,天衢子的化身便睁开眼睛,他站起身来,顼婳就醒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虽然空空荡荡,却也黑暗冰冷。顼婳问:“小东西回房了?” 天衢子的化身眉目低垂:“嗯。” “他不会趁夜乱跑吧?”顼婳显然还有些不放心,毕竟那小东西一肚子坏水,不看牢可不行。 天衢子说:“他的房间我下了禁制,以他的修为破不了。” 顼婳松了一口气,说:“那么,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欲走,正逢天衢子本尊从外面进来。四目相对,顼婳真是十分尴尬——你两具肉身了不起啊?无奈的是,天衢子却始终没有步步紧逼,于感情一事上,他其实十分温吞退缩。 只是因为实在不舍良宵,他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不……不能留下来吗?” 顼婳脚步便有些迈不动,说到底,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两样她都占了。 她说:“奚掌院,就我个人而言,我没有什么人间的贞|操观念。是以留宿一夜,我并不在意。可是你修为深修,犯不上为区区片刻温存,耽误自己。” 那还真是区区片刻温存,她真是丝毫没有夸张。然而正是这毫不夸张的描述,直将阴阳院掌院戳了个透心凉。 天衢子慢慢握住她的手腕,声音艰难沉涩:“天衢子向傀首……再求一个良宵。” 真是执迷。顼婳是无从拒绝的,她只有说:“那么,我暂留片刻。” 天衢子几乎是以雪耻的姿态道:“请傀首移步卧榻。” 顼婳随他而往,他的化身亦步亦趋,一路跟随。 天衢子的卧房,靠墙一张木床,虽然宽大整洁,但无螺无钿,别无镶嵌。榻上被褥铺叠整齐,虽然明显可感觉灵力流转,显然不俗,但单就外观而言,可谓是十分朴素。 天衢子盏上烛火,顼婳不想与他对望,便四处看看。他的筝放在琴台上,剑则挂在墙上。壁上还有一副山水画,显然是飞针坊的绝品。山水流转不休,每到一定时辰,都会有鸟鸣风起。 一草一木、一云一景,都是活物,会吞吐灵气。 顼婳站在画前,感觉到天衢子走到身后,她却没有回头。一双手试探着揽住她的腰,她没有拒绝。 天衢子的化身低下头,唇瓣擦过她耳朵的轮廓:“天衢子……侍奉傀首更衣。” 顼婳心中微动,张开双手。天衢子缓慢解开她的腰带,她身上桂花香气溢散开来,他心慌意乱。衣下之物早已肿胀高竖,视之不堪。 顼婳当然看见了,也只得别过脸去,假作不见。 她衣裳如雪,片片逶迤落地,天衢子的呼吸似乎就在她耳际。她面红耳赤,只是问:“能否劳烦奚掌院外面坐坐?” 她微抬下巴,指了指坐在桌旁的天衢子本尊。天衢子的化身摇头:“不……不出去,好吗?” 顼婳只得罢了,她有心熄去烛火,然而手刚伸出,立刻被他制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