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御剑而行,通天彻地?你难道不向往吗?” 顼婳慢吞吞地说:“不啊。我觉得人间七旬,五味尝遍,尔后生老病死,简直完美。” 奚云清一肚子气,却师命在身,无可奈何。半晌问:“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跟我走?” 顼婳想了想,说:“其实条件也简单,一来嘛,我这个人素来爱财,你来拜访我,只需要带个三五千两银子。我对你想必会生出一点好感。” 阴阳院招收一个凡人弟子,还需要三五千两银子!!奚云清气得吐血,然而顼婳的第二句话,却让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顼婳说:“奚这个姓,我着实不喜。你不如随了我姓,我心中一高兴,直接跟你回九渊了也说不定。” 奚云清简直是怒不可遏:“你……你……” 她剑指顼婳,恨得不上前把她剁个粉碎,然而腰间阴阳双鱼佩微微一动,连衡传信,天衢子的声音在她耳边清晰可闻:“应下罢。”温和无奈,却不见怒意。 奚云清不可置信,然而师命不可违,她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气势汹汹地举着剑,圆瞪一双杏眼,最后满腔怒火最后化作一句:“好……好吧……” 众人呆若木鸡。 顼婳从奚云清手里接过三千两银票,转头递给周老爷,说:“最近我爹和奶奶他们经常过来搅事,给周老爷添了不少麻烦。这三千两,一千两感谢周老爷收留我们母女,另外两千两,还请周老爷买下我爹画的那画牡丹图。图甚粗糙,不值什么钱,但我身为女儿的,也想让他们后半生勉强度日,有个依靠。” 周老爷接过银票,倒是感动不已,直夸顼婳孝顺。天衢子却皱了眉——她可不像是这么善良的人啊! 奚云清不明原尾,也不想知道那么多,拉着顼婳就去灵泉山测试灵根了。之息跟着顼婳,有些话想说又不敢——天衢子视自己徒弟如儿女一般,你让她跟你姓,是想要当人家爹还是当人家娘啊…… 傀首啊傀首,某老男人心里恐怕会有点甜丝丝啊…… 因为奚云清答应改姓,顼婳很给面子,灵根测出来,是上上品。奚云清心里总算好受了些,现在仙门新弟子稀少,上上品的灵根,足以拜在掌院门下了。 将来怎么说也是个小师妹。她关照师弟师妹们习惯了,也只当她年幼,虽然还是生气,却是略减了恶感。 二人一路返回九渊仙宗,顼婳至此,已经明白,复活自己的人,十有八九是天衢子了。只是此人对她亦是不喜,远远地丢到仙茶镇,落个眼不见为净。如今她神识恢复,方派弟子过来接应。 她如今没有灵力,逃也是逃不掉的。只是不知道九渊仙宗会有什么企图,明明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却还是必须周旋应付,真是痛苦啊。 而仙茶镇,樊琼枝在帝都绣坊安顿下来之后,还是颇不放心。终于这一日,她返回镇上,探听女儿消息。何管事不由分说,一路陪同。周老爷对她极是热情,将顼婳的事细细讲来。 听闻女儿被仙长接走,樊琼枝心里高兴,也不再久留,随何管理一同回返。出仙茶镇之时,见路过有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搂着个小男孩,于路边乞食。 怎么看怎么眼熟。 樊琼枝看得久了,何管事说:“琼枝与他们相熟?” 樊琼枝犹豫片刻,说:“看着有些像……从前的婆婆。但细看又不太像。” 何管事说:“我下去问问。”这些日子一直麻烦他,攀琼枝有些不好意思,说:“还是我自己去吧。这次回来已经是颇多烦扰,怎好再让你帮忙探听故人私事。” 何管事微笑,他走南闯北是惯了的,行止之间,自有一股周到妥贴的意味,说:“你如今乃绣坊大绣娘,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再说,我们相识不短,也算是朋友了吧?你孤身在外,不烦扰我,倒是打算烦扰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