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一直在等待时机,对吗?」 「那根烂香蕉真的脑子进水了,清泠跟他谈过,却反被诬陷,现在大家联合起来打他,都是活该!」狐狸气呼呼道。 被刻意描述成了新旧间的拉扯啊……但是剥皮香蕉应该是清楚的啊,清泠不是这么肤浅的人。安敬天忽然念头一闪:「对,所以他一定也很无奈,无奈自己身为会长却身不由己,然后矛盾终于尖锐化,他阻止不了故友的离去,对束手无策的自己感到深深的无力,这时候只要潜龙再加紧攻势,展现出才华,把公会治理的井井有条,他就会下意识的被催眠,接着就习惯了向潜龙服软吧!一直不得不低头,最后却身心疲惫,被折磨的直不起腰,清泠,这是打算用强硬的手段打醒他了!」 狐狸见到这么落落长却精闢的分享,好是佩服:「怎么你好像比我还清楚「狐狸的尾巴」的瓜葛啊?」说着不禁也有些汗顏。 「嘿嘿,知己知彼嘛!说起来你们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且旁观者清吧!」 「我是不是真的很傻?什么都不明白,除非发生事情了,否则大家也不愿意告诉我。」狐狸难过道。 「其实呢,傻是有点。可是不是会被人讨厌的那种傻,是很简单的直率,所以大家都会下意识的想要保护你。不让你知道太多,就是怕多一个人鑽牛角尖,而且这样的你待在身边,就可以让人感觉到美好啊!」安敬天说着有些彆扭的话,尽可能开导:「所以狐狸,想要进步很好,可是别忘记要保持原样的自己,不要迷失了方向!这样大家都会难过的!」 「谢谢你。」 一时无语。 「敬天你聪明,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帮我解答。」 「说吧!」安敬天很坦然的就接受了这个问题,但绝对不是因为被夸讚聪明。 「我很气愤大家都把我蒙在鼓里,现在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要是我早一点知道了,我也有自己可以採取的手段啊!情况是不是能没有现在这样糟?」 安敬天一愣,对呀!要是狐狸早点知道了大家都伤心难过,说不定就衝上前去暴打一顿剥皮香蕉了!就因为他没有想那么多,所以採取的手段通常也比较简洁,但是谁又能肯定简单暴力的解决方法不好呢? 沉默了一阵子,安敬天如是回应:「你已经有答案了吧?」 「要是我早一点知道……不对,要是我能早一点不让大家为我担心,那么事情也许可以不会这么糟糕,也许我就还是站在狐狸的尾巴的一面,跟朋友们准备一起对抗来袭的大军!都是我不够成熟的关係!」狐狸暗暗捏紧了拳头,眨去眼里的泪花。 这时,清泠也收到了安敬天捎来的讯息:「以后可以多跟狐狸讨论。」他说:「我们都想的太多了,忍耐是一种途径,思考也是解决的必须,但我们都差了一种猛劲,或者说,忘了行动才是真正解决一切的方法。」 这些话没头没尾,甚至像是讲授来了。但清泠看懂了,于是淡淡地回应:「我知道,但是,都太晚了。」 「还不太晚吧?」安敬天笑了:「你们仍在努力亡羊补牢,不是吗?」 「是。」 原来她已想过,倒是我多嘴了。安敬天暗忖,而一想到狐狸踹门而入,弓箭连发,射的剥皮香蕉抱头鼠窜,最后身上扎满了箭的状况,他嘴角就不禁扬了扬。 「也许这样的场面已不会发生,但一切的改变都不会太晚,不是吗?」安敬天默默的想着,忽然思绪便回到了昨晚。 啪!清脆的摑掌声。 「狐狸,我们走!接下来的计划,都再和他无关。」清泠大声道,拉着狐狸便即离去。 门碰的大力甩上。 安敬天闭起眼睛,嘴角微微勾起。但是那笑容很苦,简直比哭还难看。 「安敬天,逼走了你为数不多的朋友,此刻你想必已很满意了。但你为何,却又如此的难受?他们走了,连一滴泪也没有流……安敬天吶,枉你自命瀟洒,竟然连一个背弃伙伴的剥皮香蕉都不如,你这一辈子,又究竟有什么意义了!」思及至此,安敬天不禁悲愤的大叫起来,放声嘶吼。 可是他的难过,他的痛苦,却被深深锁在这间小木屋之中,没有人能察觉。 小木屋虽然残破,却是一张独立的地图。是不是因为知道,所以他才能放声哭泣?是不是他从来不愿崭露内心给别人知道,所以从没有人愿意和他交朋友…… 改变,真的都不嫌太晚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