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怎么说都是皇上的母亲,当年皇上不作为,全是太后背后指导,后来权利大过皇上,被皇上猜忌,便退居幕后,不闻不问。 她也有一批自己的支持者,娘家也在朝中为官,得了她的支持,便等于得了她娘家的支持。 且不说其它,单单她是皇上的母亲,便能左右皇上的想法,只这一条,于何家,亦或者顾晏生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何钰突然有些后悔,方才报的是周浩然的名头,但是报他自己的,怕被老顽童似的太后报复。 年龄大了,真的跟个孩子似的。 “好啊。”太后没有拒绝,“既然国舅盛情邀请,哀家自然要给国舅一个面子。” 何钰挑挑眉,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太后常来,关系自然会再进一步,忧的是她来多了,还有什么不知道? 瞒着她报别人名头的事也会被她发现,到时当真有口莫辩,又是一宗罪。 说她胖和年龄大还能推说是不知者不罪,这个当真没法子推,难道要说以为顾晏生是开玩笑,所以自己也跟着开玩笑? 顾晏生怎么瞧都不像开玩笑。 而且刚刚以为是开玩笑,现在知道了?知道还不解释清楚,不是找死吗? 要不改天再解释吧,先瞒一天是一天,瞧她的模样也不像胡乱治罪于人的人,到时只消说与太后闹着玩的便是。 第164章 不当太子 正好顾晏生说要太后常与人聊聊天,下下棋之类的,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全当成互动吧。 其实太后过两天还能不能记住他都不一定,老年痴呆啊,可不是开玩笑的,她能记住今天来过书苑就不错了。 “太后可要尝尝我做的冰沙?”何钰脚上突然一疼,顾晏生踩了他一脚,这是暗示他的意思,“冰沙清凉爽口,不过我这一盘已经毁了,太后稍等,我再去做一盘。” 他将桌上那盘端走,没等吩咐便一个人离开,临走前还将门带起,给俩人说话的机会。 说的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跟太子之位有关。 何钰故意制造出人走后的脚步声,然后拐回来,趴在门前偷听,果然听得里头顾晏生起了个话题。 “皇祖母脉相略疾,心绪不安,可是近日有什么心事?” 太后端坐在凳子上,揉了揉膝盖道,“我这把老骨头了,能有什么心事?” “患不避医,今日我便是医,皇祖母是患,对医者不必有所顾虑。”顾晏生坐她对面,目光难得柔和,“皇祖母尽管对孙儿吐露心思便是。” “既是医,便该知患所忧何事,你倒是说说看,哀家为何而忧?” “医者解忧,非制忧之人,孙儿不知皇祖母所忧何事。” “既不知忧为何事,何知有忧?” “皇祖母愁眉不展,是忧,心绪不宁,也是忧,皇祖母来找孙儿,便是解忧,既是解忧,早开口是开,晚开口也是开,何不打开窗户说亮话?”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太后突然过来,纵然只是想看看他,又为什么要来看看他?肯定是心中有事。 她不愿意今日说,顾晏生偏要她今日说清楚。 急的是他,急的事却是太后所急之事。 太后瞧着他,忽而大笑起来,“本来不忧不愁,被你一说,不愁也要愁了。” 因愁所以愁,太后本来便愁,他一说,更愁而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