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呸了一声:“真TM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骂我?” 身边正在补妆的罗叙不禁问道:“怎么了?” “白衍的经纪人!他挑衅我!”赵铭把手机丢给罗叙,“你自己看,我去厕所,气死我了真是……”他叨叨咕咕地走了。 罗叙看着许哥和赵铭简短的对话,脑子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白衍兴致冲冲的脸。罗叙勾起嘴角,用赵铭的手机回了一句:[来两张票。] 偌大的电影院里,许哥和白衍前五分钟就进场了。 为了不被人发现,白衍从头到脚都伪装的很好。大墨镜,白口罩,裹着一件运动外套。也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回归到这种生活状态,出门看个电影都容易被粉丝堵。白衍激动地朝四周望了眼:“你怎么没喊人来看啊?” “就喊了个赵铭,他要了两张票,但估摸着又不来了。”许哥捧着爆米花,挑了前几排的一个位置坐,白衍喜欢坐在倒数第三排,两人分开的老远。 白衍喊:“我喊了我哥,但他没空。我爸妈不爱来电影院。” “那估计就我们俩!” 包场的钱哗啦啦地流,电影还是他们俩看。 很快电影开始了,随着画面的转变,罗叙出现了。 他在里面饰演一位被家人抛弃的聋哑人,与狼群生活在一起。朝夕日落,他的每一个眼神都透出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他和他的狼妈妈在一起,和他的狼兄弟嬉戏,一切都是那么快乐。而好景不长,他被女主发现了。 女主是个研究员,她以异性之间的吸引欺骗了主角,将他带回了研究所。与此同时,主角的狼家族,全部被偷猎者袭击,唯有留下一只瘸了腿的小狼。 主角在人类的世界里从新奇到困惑,从困惑到高兴,又从高兴到失望。他学会了感情,最后也学会了伤心。 罗叙用一双眼睛,完美诠释了聋哑人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喜悦与欲望,以及最后的伤心和绝望。 一部电影从朦胧天亮,再到黄昏暮霭,就像主角那颗沉浮不安的心。 快结束了。 白衍看的泪流满面,真情实感地抽泣。 前边的许哥吧唧吧唧吃爆米花,完全没听到白衍的哽咽。 而白衍身边的第四个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他扭头,随着荧幕的光线仔细地去看白衍的表情,饶有兴趣的注视,像是别开生面的一场见证会。白衍察觉了,转过头来,脸上的泪花在屏幕的映射下亮盈盈的,他小声地喊:“赵铭?” ‘赵铭’站了起来,近一米九的个子。 不对,不是赵铭,赵铭是个矮瓜。 这个头,这身形。白衍捂嘴,卧槽,怎么是罗叙。那他哭的样子不都被看到了?? 白衍低头,掀起衣服就使劲抹脸,几下擦干净,一张脸红彤彤的,还好是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 罗叙走近了,在他身边坐下,侧头温和地笑了:“不哭了?” “没哭啊。”白衍变扭地说,往另一边靠了靠。 他承认,罗叙这偏头一笑,笑的过于好看。白衍还没从电影主角的光辉中走出来,罗叙就来了。他一时间将罗叙与这个角色重合,仿佛自己就坐在这个主角身边。 白衍回头,大荧幕上,主角带着一身无言于表的伤痛重回了大山,他找到了那只瘸腿的小狼。 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一样,他们蹭着脑袋,一场大雪纷纷扬扬,覆盖了主角走回大山的脚印。 音乐响起,白衍的眼泪不值钱。 “还说没哭?” “我的眼泪不值钱。” 电影院的大灯亮起,许哥默契地没有回头。 白衍看着罗叙,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一举动把罗叙怔住了,白衍却哑着嗓子说:“演的太好了,刚才看的时候就想这样摸摸你的脑袋。” 时间忽而是静止的,空气泛着一丝隐隐的甜。 于是,罗叙也伸手,扣住了白衍的脑袋,倾身上去,扑鼻而来的,是罗叙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白衍记得这个香水的广告,是罗叙代言的,广告词是:给你第一百次的心动,第一次的初恋。 许哥恰好回身,看到的是他们两人正在接吻的画面:“我去,这么刺激……” 门口,狗仔咔嚓咔嚓地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