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差,却也是比不上她家月儿姿容秀美,温婉可人。所以,温氏觉得姜祁不顾身体,特意陪着严潇宜,一定不会是因为什么夫妻情谊呢! “等他姜祁来了,自然是要同我们见面的,倒是时候……哼!严潇宜她是世子夫人又如何,丈夫心里惦记着别人,这日子还能好过了?” 严培伦瞧着温氏自得的模样,虽然面上不以为然,可心底却也是有些认同。严潇宜的样貌不随严家,也不像杨氏,反而是肖似她舅舅杨涵,生的是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就那身量也是比之寻常女子要高出许多。而当朝女子都以娇柔纤弱为美,大哥还活着的时候,他们二房在京中并不得脸,等到他继承了爵位,温氏带着月儿出席了几次宴请之后,无论是才学还是姿容,在众贵女之中都是佼佼,这也是为什么卢家愿意换亲的原因。 虽然那卢本卓不是卢家嫡长子,可也是颇有才学的。待到今年秋闱中了进士,凭着卢家的能力,那以后定是前程无量,比之宁国公府的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姜祁不知道要好了多少。然而姜祁虽然是个废物,但宁国公府的势力也是不容忽视,可若姜祁心中真的挂着月儿,到时候想来也是可以利用的。 严培伦想着想着,心底对温氏的话更加的认同。可即便是心中龌龊,男人也要端着一家之主的皮相,不能完全表露。 “宜儿嫁进宁国公府,我们做长辈理应盼她今后同世子日子过的和美,你身为她的婶母怎能说出这般话来?”严培伦呵斥道。 严培伦是个怎样的人,温氏这枕边人又如何不知?她心中嗤笑严培伦虚伪,可面上却是一副知错的模样。“侯爷说的是。妾也是担心宜儿在国公府受了委屈,今天宜儿回来,我们府上也得好好准备准备。毕竟兄长和大嫂都不在了,老夫人身体又不好,咱们做长辈可要好好招待姑爷才是。” 严培伦听罢,点了点头。“夫人所言甚是。” 先不管严家这厢如何算计,严潇宜和姜祁坐在马车中正缓缓的往严家这里走着来。 “陈太医说要未时过来,所以今天还是别去西山了。”严潇宜说着。 姜祁却道:“不妥,今日是你归宁的日子,若是不拜过岳父岳母,可就是我这个做女婿的不孝了。何况西山那里已经打点好了,来回也不过一个时辰,若是我们回去晚了,大可派人先行回府告知,请陈太医稍等即可。” “这如何使得?”父母的灵位已经送回祖宅安放了,所以在姜祁说要去庆光寺祭拜的时候严潇宜是高兴的。然而时间虽然来得急,可一来一往的赶路,严潇宜还是担心姜祁的身体受不住。 “有何使不得?陈太医离我们府上也不过是街头转角的距离,若是实在晚了,我们回去之后直接去陈太医府上就好了。”姜祁不以为然。 严潇宜见状,也只能是同意了。不过也好在她原本就不想在严家待太久,看过祖母之后,早先去西山就是了。 一行走过闹市,姜祁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热闹,心有感慨。不过是躺了半年,可却因梦中的记忆太过深刻,他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己病了时候的那二十年,真是一步都未再踏出府门。 能从梦中醒来,真好! 姜祁放下车帘,伸手将坐在对面的严潇宜拉到身边。就好像在梦中一般,靠在严潇宜纤细的肩上,阖眼不在说话。 本以为已经有些习惯姜祁的亲密,可此时马车外人来人往,姜祁的亲密让严潇宜有种像是在做什么坏事一般紧张而羞怯。 只是自始至终,严潇宜却是没有想过要推开这个人。不过短短几日,严潇宜似乎有些习惯了姜祁的依赖。姜祁身上散着淡淡药草的苦涩,有些干瘦修长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耳边轻轻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撩拨着严潇宜原本平静如水的心。 然而严潇宜这微微泛起的波动在看到严潇月的那一刻,瞬间变的平静。她怎么忘了,姜祁当初喜欢的是他人呢?而自己不过是被送进国公府冲喜的代替品而已。 原本看到严潇宜一身华服仆从环绕的模样心生不快的温氏,发现严潇宜看到身边女儿之后的脸色,心里终于畅快了许多。 “宜儿……” 温氏凑上前去,一脸关爱的伸手想要拉着严潇宜,可没想却是抓了空。 坐在四轮车上的姜祁眯着眼,拉着严潇宜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侯爷,不知老夫人在何处?还请为我们引路。” 姜祁根本没有想要认这家亲戚的意思,也不想让严潇宜在这门前给这一家子行晚辈礼。还好宜儿嫁给他了,若是当初娘没有同意,说不准宜儿会被那严培伦送去哪儿呢!这种人,他才不愿意委屈宜儿给他们行礼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