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幸会。”冯海的眼睛又落到了那一角银票上,心里直痒痒,非常克制的开口,“敢问管家,我何时能见到我大哥?” 管家没吭,抬手轻轻扣了几下后门。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冯海本能想转身,脑袋突然被人套了个东西,紧接着肚子就被踹了一脚。 那麻袋口上有条封口的绳子,方灼悄声跟管家说,“按住。” 管家和两个侍卫一起将冯海的四肢按在地上,方灼凑过去,把麻袋口上的绳子系了个蝴蝶结,随后起身,朝着冯海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 这是个信号弹,方灼的脚一落回地上,侍卫和管家就你一脚我一脚,接龙似的的踹起来。 最后,就连四喜也跟着补了一脚。 冯海痛的地上打滚,嗷嗷直叫,大喊,“我不是冯泱,我才是冯海,我才是安王府的王妃!” 侍卫提起一脚,又踹了过去。 冯海在表明身份这件事上,出奇的顽强,呜呜咽咽的说,“我没骗人,我真的是冯海,你们府里的那个是我弟弟,他是假的!他上欺君王,下欺百信,你们该揍的人是他!” 可惜谁也没搭理他,方灼一行人临走前,还好心的将他的手脚给绑了起来,免得这幅德行出去,把街上的人给吓到。 套着冯海脑袋的麻袋质量不太好,透光,很快就隐隐看到又有人走近。 他像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拱来拱去,想要躲藏。 走近的是押着他来安王府的几个打手。 他们居高临下的看着蜷在地上的男人,二话不说,提起拳头就开揍。 “敢骗老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给我揍,狠狠地揍!” 方灼坐在院子里一棵茂盛的书上,捂着偷笑。 听着那雨点般的拳脚声,四喜也觉得爽,扶着主子的手说,“别人种的果子,他想摘就摘,做梦呢,呸!” 方灼两条腿,在冯海的嗷嗷叫声中来回晃悠,还晃得很有节奏感。 四喜看他一脸笑意,也跟着笑起来,“以前他没少欺负您,要我说,这就是报应,活该。” 冯海从小到大对冯泱做的事情,虽然算不上有多十恶不赦,但积少成多,对冯泱后来唯唯诺诺的性格,造成了很大影响。 替嫁不是冯泱上吊寻死的主要原因,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草。 赌场的打手揍人揍爽后,就把冯海的头套和手脚松开了。 冯海浑身疼痛,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被人像拖麻袋一样,拖去了码头。 码头上扛货的男人基本都是皮肤黝黑,身强体壮。像冯海这样苍白孱弱,病痨鬼模样的,还真没有。 “还愣着干什么,走!”背后的打手用力将他拽到工长面前,“这是今天新收的。” 工长瞄了冯海两眼,嗤笑,“就这?” 他轻蔑问,“这个欠了多少?” 打手说,“五百两。” 工长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随即哈哈大笑,“抗两袋包一个铜板,小兄弟,自个儿算算什么时候才能赌债还完吧。” 没有个五六十年,别想还干净。 冯海吓得不轻,拽住打手的袖子不让他走,“我可以给我爹写信赎我,我爹有钱。” 打手只觉得这人满口谎言,甩开膀子就走。 四喜躲在角落里,朝着冯海的背影比了个中指,跑了。 他兴匆匆的回到王府,刚要进去给少爷汇报汇报,后颈被一个侍卫给拎住了,“不能进,陛下在房里。” 四喜觑了对方一眼,垂下眼皮,扭扭捏捏的绞着手指头,“哦。” 屋子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