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甩了甩手,恢复一点知觉后,立刻狠狠戳了下四喜的脑门,“你昨晚上怎么不帮我解开?” 四喜委屈,“那个人说不让解开。” “谁?” “颧骨有一条疤……” 方灼脑子浮现出马夫那脸,随后就是管家。 他摸了摸酸痛的后颈,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犯什么智障,就说去给马夫送被子不就完了。 想想又觉得不对,马厩跟安王的院子分居南北。 ……不管他说哪个,管家都不会相信。 操。 四喜被那“啪”的一声惊呆了,“少爷您没事吧?” “有事,事大了。” 方灼下床,光脚跑到门口,猛地将门一拉,卧槽,居然拉开了,没从外面锁?! 他回到床边,“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那个刀疤脸打横抱你回来的。” 方灼表情古怪,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有公主抱的待遇,他还以为会被管家直接拖去小黑屋呢。 “少爷,那究竟是什么人啊?你昨晚到底去哪儿了?”四喜眼里充满了好奇。 方灼揉了把他的脑袋,“别问那么多。” 四喜似懂非懂,哦了一声。 公鸡打鸣一般都是早上五点左右,王府里已经有下人起床,开始打扫做饭和出门采买。 四喜伺候方灼洗漱完,端了早饭过来,压低声音说,“少爷,我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咱们院子外面守了两个侍卫。” 这位姓名不详的王爷,估计是担心他逃跑,把他在京城的事情说出去。 方灼揉了揉额角,脑仁疼,“先吃饭吧,就当没看见,咱俩该干嘛干嘛。” 快晌午的时候,宫里突然来人了。 整个王府的人全部要出去听旨,而马夫竟然单膝跪在最前方。 太监的声音尖锐,刺得人耳朵疼,但最痛的不是耳朵,而是方灼的心。 他刚刚明明明白白听见了安王萧崭四个字! 方灼晴天霹雳,脑子里只有三个字,玩球了。 萧崭起身接旨,太监说,“王爷,您这次可真是演了一出好戏,竟然连皇上都瞒过了。” 昨晚叛国反贼派来夜探的人并没有被抓起来,而是在押往地牢的途中,适时放水,故意让人逃跑了。 几人来王府前,已经去掘过坟,里面的尸体已经发张腐烂,只能确定体型和安王吻合,于是不放心又夜探王府。 只是没想到,安王府的戒备十分松散,他们将其余院子搜了个遍,最后只有安王居住的院子里撞见了十来个侍卫。 打斗中,有人破开房门冲进屋子里,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里面弥漫尚未散去的药味,桌上摆着敬鬼的饭菜,脚榻的摆着一双崭新的黑色靴子。 可以确定,这人是真死了。 就是不知道另一伙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几个人逃出王府后,将事情报告上去,主子听完哈哈大笑,“看来盼着他死的不止我一个。” 随即书信一封,命人快马加鞭将消息送了出去,让x国赶紧趁着目前防御缺守,强力进攻,想将大元一举拿下。 只是书信发出去不到一刻,就被截了下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