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没吭声,因为倪可的事,他现在对严枭意见很大。 甚至猜测,倪可的死很可能就是他背后那只恶魔干的。 严枭离开的下一秒,方灼被戴蒙从后背抵在了门上。 直觉告诉他,恶魔大佬心情似乎不太好。 方灼拼命的眨眼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博取一点恶魔的温柔,偏偏眼睛不争气,怎么也流不出来。 正想呼叫系统电击疗法,后颈突然咬了一口。 戴蒙的牙齿恰好刮过他后颈的结痂,硬是将那块结痂给弄掉了,撕裂般的疼, 月牙形的指甲印里,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肉,留下一个小小的凹陷,戴蒙的指甲再次陷入,方灼疼的大叫一声。 “你发什么疯!” 他清晰的个感觉皮肉被刺穿,有坚硬进入了肉里,似乎要抵达颈骨。 看到那个小月牙加深,再次涌出鲜血,戴蒙终于松开手,拇指将血迹抹掉,“真想把你的灵魂掏出来看看,你究竟是谁。” 方灼疼得直抽冷气,对着门板,露出受伤的表情,“我是谁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哽咽了下,“不管我是不是倪可,喜欢你是真的,对你好也是真的,难道就因为我不是,这些东西就被否定了吗?” 说了一大串,方灼把自己感动了,我克服了巨大的心理恐惧接近你,臣服于你,你他妈居然在纠结我是谁。 之前那么多的努力,全都白做了。 这次不用电击疗法,也不用自残掐大腿,方灼真哭了,因为戴蒙的话,也因为几个世界以来所积压的各种情绪。 你不是喜欢看老子哭吗,老子给你一次哭个够。 方灼的哭声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放肆的在屋子里奔腾。 233,“你行了吧,再哭就要背过气了。” 方灼说,“我停不下来了。” 233,“哭死了我没办法救你。” 方灼哭的更厉害了。 戴蒙把手松开,他干脆坐到地上,一边哭一边抽,鼻涕眼泪混到一起有点恶心,也有点让人心疼。 “行了。”戴蒙眉头微蹙,看着那一颗颗眼泪往外淌,顺着脸颊掉到青年的手臂上。 心里没有往日想要侵占的欲忘,反而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拿青年怎么办。 他忽略掉心里的不适,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面无表情的说,“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 半真半假的小把戏被拆穿了,方灼羞愤难当,快要尴尬死了。 戴蒙把他从地上拎起来,给他擦掉眼泪。 方灼被男人温柔的动作搞得愣了一下,以为这件事情要翻篇了,心里暗喜,随后就听见男人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戴蒙说,“小东西情绪变化还挺快。”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心理变化的! 方灼飘到半空的心,瞬间跌到谷底,他心虚的眨了好几下眼,挂在睫毛上眼泪,被男人的舌尖卷进了嘴里。 戴蒙的手指落在他的后颈,轻轻地摩挲。 方灼感觉那块皮肤在发烫,还有一种微妙的刺痛,他终于明白了,难怪原主没有关于纹身的记忆,原来这东西是戴蒙搞的鬼! “你对我做了什么?”方灼嘶哑着问。 戴蒙看着青年眼里的戒备和恐惧,觉得比他之前伤心的样子顺眼了很多,骨血中的恶劣因子开始作祟。 他俯身贴近青年的耳朵,“这是一种独属于卡佩家族的标记,给你打上标记以后,就能时刻感觉到你的心境,和存在。” “就像一条套在你脖子上的锁链,只要契约不解除,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掌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