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辨白也没用,方灼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佯装生气,不出声。 陆减昂起下巴,又喊道:“赵医生。” 方灼没应,随后就看见对方的目光挪到了他的下面,在紧张和尴尬的刺激下,他笼养的小鸟反而更加精神了。 卧槽,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原主太禁欲,连五兄弟都不肯用的缘故。 就在他打算去卫生间冷静的时候,陆减毫不留情,直接撕掉了他的外衣。 他说:“赵医生你硬了。” 方灼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难堪过,陆减的直白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他最赤倮,最羞耻的一面。 陆减看见方灼的脸红了,眼神凶巴巴的,像只被欺负了,正跳着脚想咬人的小奶狗。 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快。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方灼没心思搭理,好好坐在床上的人,突然下地,朝着他走过来。 方灼拔腿就跑。 陆减几步追上后,将人往前一推,抵在了墙上。 青年精壮的身躯从后面贴上来,抓着他的两只手压在墙上,“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方灼没听到,但他感觉到了。 律动的心跳,透过肌理从后背传递过来,咚、咚、咚…… 很快,也很有力。 这种明显的,由内而外所散发出的危险,把敏感的小鸟给惊到了,陆减的手摸到的时候,鸟儿已经回巢,死活不出来。 身体反应消失,羞耻感也没了,方灼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弱下去的气势迅速回涨。 “陆减,你现在最好是放开我,否则我要生气了。” 陆减略一停顿,松开手走回床边坐下,“赵医生,你软得好快。” 方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陆减眨了下眼,眼帘一垂,躺下。 方灼努力把血咽回去,决定讨论一下严肃的话题,捡回一点威严,“为什么打人?” “我看到了。”陆减闭着眼睛说,“我看他骚扰你。” 方灼心里又爽又解恨,“打得好。” 陆减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直勾勾的。 方灼话锋迅速一转,“不过为了自身安全,和避免麻烦,在对方未动手的情况下,我们尽量以口头沟通为主。” 陆减飞快坐起来,“是他先打我的。” 方灼一脸懵逼。 陆减说:“真的。” “你……开口骂他了?”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陆减维持着面无表情,幅度非常小的点了个头。 方灼觉得自己脑子坏了,一片空白,还有一种奇怪的轰鸣,他实在是想象不出,陆减这样情绪如死水的人,骂起人来是什么样子。 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叮嘱道:“下次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下手注意分寸,把人打得鲜血横流,有点过了。” “我没把他打出血。” “不是你?”方灼睁大眼睛,“所以今晚在你之后,他还被另一个人收拾过。” “不知道。”陆减的声音很淡,接下来说出的内容,却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我知道,那个护工就要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