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的排场很大,背后黑压压跟了一片,梳着脏辫,穿着一身黑色朋克。 他手里甩着根链子,上面挂着铁钉,一看就知道杀伤力巨大。 方灼咽下口水,笑嘻嘻的走上前,“涛哥,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 涛哥没耐心寒暄,“一小时前,我的军械库被盗,丢了台军方通讯器。” “谁这么大胆子!”方灼很愤怒,随后想到什么,又皱起眉头问,“您这是怀疑我干的?” “你没那个胆子,但不代表别人不会把东西藏在你这里。”涛哥说完直接下了命令,“给我仔仔细细的搜。” 方灼知道,庄续不会蠢到把东西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没多担心,吊儿郎当的站在那儿,还特意给涛哥和自己点了根烟。 涛哥抽不惯劣质烟,吸了两口就扔了,紧接着一个小弟高高兴兴捧着个小木箱出来。 “涛哥,通讯器没找到,倒是找到了一箱金子。” 方灼嘴上的烟被惊掉了,那可是他勾搭庄续的重要道具! “涛哥,那是我的。”方灼说着把手伸过去,被涛哥甩了一链子,钉子从皮肤上刮过,留下来一排血痕。 庄续眉头蹙紧又松开,抿着嘴没说话。 涛哥没想到能有意外收获,眼神不悦地看向方灼:“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涛哥跟你说过,有好东西得先孝敬我。” 我孝敬你大爷! 方灼疼得牙齿打架,恨不得呸他一脸,捂着手臂说:“当然记得,可涛哥这……” 悄悄看了眼庄续,男人一如既往,只是眼里的情绪比平时更为凛冽。 真是惊喜,方灼压住上翘的嘴唇,“可这是我的老婆本,不信你看里面还有一封给我未来老婆的信……” 能留下一根是一根吧,总比全被这傻逼拿走强,还能顺便刷一波好感度。 涛哥还真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看了两眼,还给方灼,“等你娶媳妇,彩礼涛哥给你出。” 方灼挤出僵硬的笑容,“那就谢谢涛哥。” 很快,涛哥的下属前来报告,“大哥,没有。” 涛哥掂了掂手里的小木箱,逗狗似的拍拍方灼的脸,“宋老弟,哥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了。晚上请你喝酒。” “好的好的,涛哥慢走。” 方灼目送人离开,低头看了眼自己腥红的指缝,和滴在地上的血,转身往回走。 众人顾不得深思老大藏私房钱的事情,急急忙忙跟上。 都是糙爷们,平时受个伤擦擦酒精,有药抹药,没药就随便包扎一下,如同往常一样,小弟直接用酒精给老大冲洗伤口。 方灼疼地都要把牙咬碎了,“嘶,轻点!” 小弟吓得浑身颤抖,倒酒精的手不稳,时急时缓,方灼的疼痛也跟着时轻时重,能把人折磨死。 一脚踹开人,看向庄续,“你来。” 庄续看着他,青年脸色苍白,嘴皮被咬破,黑亮的眼睛湿漉漉的,他敛眸,接过小弟手里的酒精。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识趣的把空间留给两人。 其余人一走,方灼立马哭了,太他妈疼,就像是用刀在皮肤上缓慢划过,尖锐的,火辣的,带着恶意的凌虐。 再疼下去,怕是要废了,他大概会成为第一个断臂派送员。 庄续没直接用酒精冲洗,而是拿了块小破败,沾湿了一点点的给他擦。 方灼咬紧牙,眼珠子到处找寻目标,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很快就发现男人垂着眼时,睫毛又长又浓。 一个没忍住,伸手捏住轻轻一扯,一根睫毛黏在指腹上。 庄续手上一重,痛得方灼闷哼一声,眼睛又红了,“你他妈不能轻点?!” 这还是青年头一次用这样凶狠的口吻,一点威慑力没有,睫毛湿哒哒的,眼睛瞪得很圆,眼角还留着哭过以后的绯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