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子妃。” 林少康心底更是升出了几分的不妙,双眸定定地看着浅夏,可是她一脸平静沉着,没有丝毫的可疑情绪。 “父亲,我今日来,是因为一次无意中得知了有关定国公府的一个秘密,所以,特意来找父亲证实的。” 林少康的身形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然后面色慢慢地冷凝了下来,“什么秘密?” 看到他的表现,浅夏就已经确定,定国公府的秘密,林少康定然是早就知道了。 “我不与你兜圈子,你也不必瞒我。如今,你是我的继父,我是你的继女,是林正阳的姐姐。我们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你与我不亲厚,在外人看来,你仍然是心向着云家的,不是吗?” 林少康从未见到过浅夏的这样一面,一时有些恍惚,这果然就是云氏口中的那个柔弱无力的小丫头?怎么就觉得这个孩子身上的气势,丝毫不输于任何名门显贵呢? “你说的意思我懂。可是我不明白,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我并非是刻意地打探你们定国公府的秘密,只是,此事事关其它的一些要务,我现在也不能对你说明,不过,做为交换,我可以拿我的一样秘密来做筹码,不知父亲以为如何?” 林少康就觉得自己的脑门儿发冷! 眼前的小丫头,口口口声声地叫着自己父亲,可是说出来的话,又像是两军对垒之时,不得已谈判似的。怎么就觉得这样别扭,而且是有几分的诡异呢? “你要拿你自己的秘密来与我交换?” 浅夏点点头,“放心,绝对会让你满意的。从名义上来说,你我是父女,我没有必要欺骗你。当然,你也不要想着用一些假的消息来蒙骗我,我既然是有胆子来问,自然就不可能是一点儿也不知情的。” 这下子,林少康就更不能淡定了。 这云浅夏到底是什么人呢?这说话的气势上不输人,最重要的是,对于她的这些话,自己似乎是还半分的怀疑也生不出来? 特别是一瞧见了她平静无波的表情,林少康就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够冷静了。 “说吧,我洗耳恭听。” 林少康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似乎是才从刚才的那种窘境中走了出来,想了想自己应该如何措词,用什么样的心态来与她说。 毕竟,这事关林家的绝密! 不过,既然如今她知道了,那么,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不是秘密了。 “事情还要从先皇说起。先皇在世时,我们定国公府也是才刚刚受封,我父亲,也是第一任的定国公。先皇弥留之际,曾留下了一个锦盒,交到了我父亲的手上。当时,皇上几乎是动用了所有的人脉,才避过了皇上的耳目。” 浅夏挑眉,锦盒?先皇不交给自己的儿子,却交给了定国公,这是为何? “原来那锦盒里,竟然是放了半枚玄铁令,皇上一再嘱咐家父,要他无论如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此事。并且言明,将来若有一日,有人持了另外的半枚玄铁令寻来,要他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半枚奉上。并且发誓,要对其忠诚无二。” 浅夏插了一句,“可是那人却迟迟未来?” 林少康点头,“不错。那人迟迟未来。不过,家父仙去时,也曾嘱咐,这既是先皇的遗命,那么,便要世代延续,这也是当时皇上的原话。” 半枚玄铁令? 看来,这便是那股隐秘势力所需要的一部分令牌了? 浅夏的眸光微寒,更多地则是不解,皇室的隐秘力量,为何要交到了林少康的手中?而且,从他刚才的表情和眼神上来判断,他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先皇当年早就料到了某位皇子会逼宫,所以才早早地做了准备? 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呀。 先皇不可能一个信得过的皇室子嗣也没有吧?又或者,当时的情况特殊,正好是定国公在,就只能指望他了? 不过,这也太过儿戏了吧?将皇室隐秘势力一半儿的指挥权,就交到了一个臣子的手上,而且,还是武将!先皇就不怕定国公会谋反? “浅夏,你要问的,我都说完了,具体的,我也就不清楚了。说实话,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等着那个人的出现,无论如何,至少让我将这烫手山竽给扔了出去。现在放在了这里,我也是整日提心吊胆。皇上一旦生疑,只怕?” 浅夏的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之前舅舅曾占卜出林家将有灭顶之灾,难不成,就是因为皇上知道了这半枚玄铁令的事? 浅夏的神色无比严肃,抬头与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