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我们还是应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呃?”穆流年挑眉看她,“浅浅,你别告诉我你想要将皇上如何了?” 浅夏白他一眼,“跟你说正经事呢。我像是那么没有脑子的人吗?这一次,既然是连太医也说了你体内是有余毒,那么,不也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至于我,无非也就是尽量地少出门,只是待在这倚心园里,如此,也算是在服侍你这个病重之人。” 穆流年摇摇头,“这不是什么好法子。最多也不过就是能让我们清静上一两个月。而且,你别忘了他是皇上,我是长平王府的世子。我们进不了宫,不代表了他就不会来我这倚心园。” 浅夏微怔了一下,这个,她倒还是真没有想到过。 两人正想着,长平王和王妃便进来了。 浅夏自嫁入长平王府后,与这位长平王,也就是她的公公,见面的时候,还真是屈指可数。因为对外,穆流年的身体不好,所以,他们夫妻两个也都是一直在这倚心园里用膳,极少出去。而长平王又与王妃不同,有了儿媳妇,他自然是不能再随意地进出这倚心园,免得再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这会儿一进门,看到两个人正有些忧虑的神情,心思一紧,急切道,“可是他又使了什么手段?” 未曾点明,可是几人自然也都明白他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是何人。 “父王别担心,这一次,是元初故意的。若不如此,只怕我们二人今日,就都不好回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长平王妃也一扫之前的和颜悦色,面容凝重道。 穆流年简单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又看向了浅夏,“母妃,您相信皇后宫里的宫女,会笨手笨脚到将汤撒在主子的身上么?” 长平王妃一蹙眉,“浅夏还没有换回来?” 浅夏摇摇头,“母妃可瞧着这布料有些眼熟?” 长平王妃近前仔细地瞧了,又将她的衣袖处拿在了手里,轻轻地摩挲了几下后,突然面色大变,“这,这不是贡品吗?” “没错。这还不是普通的贡品。”浅夏说着,也不顾忌长平王也在,而是将这一件外袍脱下,再提了袖口处直接就放进了角落的铜盆里。 等到浅夏在里面加了些东西,很快,再捞出来,给三人看的时候,只见原本还是很普通的一件儿外披,此时那衣袖上,竟然是有着一只金灿灿的凤凰在展翅高飞! 这倒也罢了,可问题是,那只凤凰竟然是有九尾,而且每一根的凤翎的末端,似乎是还亮闪闪的,显然就像是预示着什么一般。 穆流年的眸光倏地一紧,右手直接就搭在了扶手上,青白相间,五指,已是紧紧地扣住了扶手的末端。 “这?这是凤袍?而且还是唯有皇后方可穿上身的凤袍?”长平王妃亦是不能再淡定了,这衣袖上怎么会突然就出现了这个?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只怕? 长平王妃的脸色一白,身子一晃,一手扶住了胸口,有些后怕道,“王爷!” 长平王此时亦是面色发青,并不算长的胡子,也是跟着微微抖动了几下。 若是在公开的场合,有人发现了浅夏身上的这件衣袍有问题,那么可就是严重的僭越之罪! 身为臣妇,怎么可能有资格着一袭凤袍?那可是死罪,且有可能会诛连九族的大罪! 相对于他们三个,浅夏的表现,已经可以说是很淡定了。事实上,她对这些东西,自然是不怎么懂的。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被引下去换衣服的时候,使了些手段,她也不可能会知道这件衣裳上的秘密的。 “母妃,您刚刚也说了,这是贡品。而且,类似这样的缎子,我们长平王府应该也是有的吧?” 长平王妃点点头,呼吸仍然是有些不太顺畅,“不错。皇上为了在明面儿上将我们长平王府给捧的高高儿的,这等东西,自然是会毫不吝啬地赏下来。” 浅夏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么事情就好办了。我虽然不知道许妃为什么要在这出戏里,如此地配合皇上,可是有一点我很肯定,皇上虽然是对我动了杀心,可是真正想除去的,却是整个儿长平王府!这一次若是出了事,即便不能将整个王府牵连进来,可是元初的世子之位,定然是不保的。” 话已经说地这样明显了,长平王若是再不说话,那也就是太笨了! “你放心。长平王府的主子,只有我们这么几个。至于那个梅侧妃,本王从未承认过她在王府的地位。不过就是上头强塞进来的一个人,本王还不至于昏馈到了,去宠信一个一心只想着毁了我长平王府的人!” 浅夏的眉梢微动,这也算是一种态度了! 穆流年突然适时出声道,“母妃,如果说孩儿没记错的话,再有十几日,就是您的寿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