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一来,怕是桑丘家的几位小姐们要芳心萌动了。”浅夏笑吟吟道,“听闻二皇子亦是生得俊美非凡,只是未曾见过,倒不知与桑丘公子比起来,究竟孰高孰低了。” “浅浅,我觉得我也算是美男的,要不,你多看我两眼?” 云长安一时没忍住,刚入喉的茶,直接就喷了出来。 “你还可以更恶心一点!” 穆流年十分鄙夷地瞪着云长安,“喂!我怎么恶心了?倒是你,怎么就这么不讲究卫生呢?啧啧,脏死了。” 浅夏摇摇头,“别闹了。如今我们也如愿住进来了。而且,目前来看,桑丘子赫这个嫡长孙,对桑丘子睿的确是有些嫉妒的。最主要的是,现在桑丘家的家主还是桑丘老太爷,如果一旦换成了桑丘弘,那么,桑丘子赫的动作,怕是就要加快了。” “没错!如今桑丘子赫还能算是桑丘家族的嫡系一脉,若是桑丘弘一旦承了家业,成为桑丘家族的家主,那么,桑丘业一家就要搬出府去了。” 穆流年说完,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你说,桑丘业就没有一些那样的心思么?说实话,我瞧着那个桑丘业跟桑丘弘比起来,倒是更为决断!比他更适合成为桑丘家的家主。” “许就是因为当年那位得道高人所批的命格,所以,老太爷才会更偏重于桑丘弘了。再说,毕竟他是长房。一般来说,也都是由长房来承袭家业的。” 云长安说完,三七便掀了帘子进来,“启禀小姐,桑丘家的几位小姐想要过来和您说说话,您看?” “这么快?”浅夏一挑眉,倒是有些意外,“我以为,她们还会再骄傲几日呢。” “怎么回事?”云长安不明所以道。 穆流年摇摇头,“浅浅这几日所抚的曲子,你没听到?” 云长安一愣,“听到了,那又如何?她不是每日都有练习么?” 穆流年回了他一记白眼儿,“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话落,不再理会他,倒是看向了浅夏,“你要见她们?” “这里可是桑丘府,到底,人家也是主人,自然是不能不见的。” 穆流年会意,直接一把就将云长安给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去院子里比比剑。” 云长安还有些糊涂呢,“喂!等一下。到底怎么回事?总要将话说清楚吧?” “笨死了!都说了明日二皇子会来了。而浅浅的琴声那般地别致清雅,你怎么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云长安这才明白过来,怔了怔,点头道,“是了!二皇子出身皇家,自小受到的便是最好的教导。这琴之一道,更是颇有见地,若是他一入桑丘府,便听到了妹妹的琴声,怕是?” “所以说,桑丘家的几位姑娘才会急着来会一会浅浅了。不然你以为咱们住进来了两日了,为何她们迟迟没有动静?” “定然是威胁妹妹一番,警告她日后不许再抚琴了!”云长安脱口而出,“那不成!岂不是让妹妹受了委屈?” 说着,云长安转身便要回去,一把被穆流年又拉了回来。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这等的内宅之事,需要你我插手么?别忘了浅浅是什么人?她虽然不会武,可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弱女子!等着看好戏就是。” 他两人前脚刚走,浅夏吩咐人去煮了茶,茶还沏好,便闻得一阵香风,浅夏忍了好几忍,总算是才没有打出喷嚏来,否则,当真就是要给桑丘家的几位姑娘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几位小姐过来,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嘘寒问暖,毕竟身为主人家,待客之道,还是要谨记一二的。 浅夏始终是含笑应答,不卑不亢,既不过分地与她们亲厚,也未曾表现出疏离之感。 而这样的浅夏,却是让这几位小姐有些头疼了。 原本几位小姐是商量好了,过来要对这位云小姐敲打一二的,可是几句话交谈下来,她们却是实在张不开这个嘴了! 浅夏自住进了桑丘府,始终是未曾出过这听风居的大门的。 就连与这几位小姐,也是初次相见。 人家只不过是抚个琴,碍着她们什么事儿了?能说不许人家在此做客时抚琴么? 桑丘家的位小姐面面相觑,自然是谁也不愿意先当这个恶人了! 浅夏对于她们的眉目暗示,恍若未觉,仍然是十分自在地喝着茶。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