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郑琳琅一直没有来,问道:“不知三弟妹上哪里去了?” “还不跟大嫂一样回娘家了?”张氏不温不火的说,“郑家大姐儿总算是松口愿意嫁了,霍家那位,喜得连自个儿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弟妹去前,还说在那位佛祖面前写切结书呢。” “切结书?”大张氏一向端庄,此时也掌不住,纳罕万分的看着妹妹,“写什么切结书?” “我也不知道,弟妹说是郑太傅逼着写的。”张氏看姐姐的目光就温和多了,“姐姐嫁得早,只怕也不知道,前些年,霍家那位品行略显不端。” “郑家家风严谨,品行不端之人,郑太傅竟也肯将孙女嫁了?” “怕是两情相悦吧。”张氏说。 阿翎没由来觉得心虚,想到郑琳玉自尽那事,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是就算如此,要是阿霍能够痛改前非,好好疼郑琳玉,倒也算是人间美事一件。 孕妇本就容易疲倦,说了不多时,阿翎也就推说身子乏了先去歇息。张氏闻言之下,也就将姐姐领到了自己屋中说话。 小憩了一会儿,阿翎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也就出了屋。如今正是春日,春光灿烂,院中的花花草草的勃发着生机。捧住肚子,又吃了些小吃,阿翎秉承着“饭后百步走”的理念,自顾自的在院中溜达。 “你们在家中,可见了姨太太的两个小的?”阿翎想到张氏姐妹,总觉得心中不舒服,虽说不知道是何缘故,但张氏对自己的敌视,还有大张氏有意无意的笑容,总叫阿翎觉得不对。 但愿是她孕中多思吧。 身边那小丫鬟笑道:“见到了,小小的,约莫才五六岁呢,那大的姐儿也不过七八岁。子女双全,姨太太真是好福气。”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孕的缘故,阿翎现今愈发喜欢孩子了,听小丫鬟说着,心中也怪痒痒的,也就起了要去看看这两个小的的心思。 主仆二人溜出了嘉国公府的大门,又听说附近的小孩儿们最喜欢在嘉国公府、沛阳侯府两府之间的小巷子中玩耍。正了正衣襟,阿翎也就向着里面去了。 还没走进,就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透着尖利:“我就晓得,你们家全然没有一个好人!你这副样子,你姐姐也是这个样子!不要脸!” 阿翎不识得这个声音,也是惊奇,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一阵扑打声,旋即听见阿柔的痛呼声,看来也是恼了:“你这小东西!好端端的,玩笑几句也能气恼!难道想要打杀我不成?!你爹就是没了,不然你娘带你回来做什么!” “你爹才没了!”静了静,又传来一个含着哭腔的声音,“你才是有爹生没爹教的东西!你们夏侯家,没几个好东西!里面有一个有夫之妇日日跟别人勾搭成奸,你现在又来欺辱我们!” 阿翎脑中一炸,差点站不住。咬了咬唇,还是靠近,见阿柔被两个小小的人儿扑倒在地,一身浅桃色都沾染了不少泥土,三个人滚做了一团。 阿翎忙让侍女去拉开三人,那两个小的一边挣扎一边哭:“你个恶心人膈应人的玩意儿!你姐姐就是不要脸!有夫之妇还日日往别人那里跑!” 阿翎脑中轰鸣一片,看着两个孩子脸都气红的样子,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且说将三人带了回去,一一拾掇干净了,张氏姐妹已然到了,见小姐弟俩万分委屈的站在屋中,眼中还是委屈的泪水,而阿柔更是凄惨,露着手,正被阿翎打手心儿。 “王姬……”大张氏不明所以,低声问道。阿翎抬头轻轻一笑:“不劳姨太太费心,这丫头随我来,不过两个时辰就闹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该罚!”又抽了阿柔一下:“我就只是告诉你,开玩笑也该有个度,何必往别人伤口撒盐!”要换了是阿翎,谁说自家老爹没了,只怕阿翎不顾身孕就要跟他拼命。 阿柔低垂着脑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也不敢说什么,白皙粉嫩的手心儿被抽出一道道红印,也还是咬着唇不说话。 大张氏见状,忙劝道:“王姬,都是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