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入局,即使他并无将秦玉瑶嫁给长孙华锦的心思,而今恐怕旁人也不会相信。 长孙华锦为人冷漠,最为凉薄。年纪轻轻,坐上摄政王之位,执掌大权,能力不容小觑。秦玉瑶的小把戏,长孙华锦恐怕早已看穿。是以,他思量一番,便顺从了秦玉瑶的意,将长孙华锦邀请入府。否则,明日定有好事者将秦玉瑶堵截长孙华锦之事,以讹传讹,夸张放大,有损秦府声誉。 “举手之劳。”长孙华锦神色冷清,眸子里似凝结着寒冰,寒凉彻骨。 秦老爷最善观颜察色,心中暗叹不妙,摄政王动了怒。转而一想,极为的理解。饶是秦玉瑶是他的嫡长女,遭她算计都心生不虞,何况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长孙华锦?赶忙赔笑道:“小女性子十分执拗,听闻王妃女红了得,想要请教王妃如何绣百寿图。但是王妃身子抱恙,不能指点她一二。可这孩子极孝顺,百寿图绣给她祖母的寿辰贺礼。回府央着她的母亲将野生百年灵芝拿去给王妃疗养身子。”递了眼色给长随,示意他去取灵芝。 秦老爷为了平息长孙华锦的怒火,忍痛割送灵芝。暗指秦玉瑶并非是长孙华锦所想那般,刻意在永安街堵截冲撞他的马车。而是秦玉瑶一片孝心,为了百寿图给王妃送灵芝,这才马儿发狂闯了祸事。 长孙华锦之所以来秦府,便是为了这野生百年灵芝。秦老爷主动供奉,倒也是识时务。 “秦小姐对百寿图要求极高,精益求精,马虎不得。夫人身子欠安,精神不济,令嫒愿想要落空了。”长孙华锦面色稍霁,淡漠的说道:“念在令嫒一片孝心,本王便将夫人老师请来协助。” 秦老爷割痛送了灵芝,长孙华锦便顺着秦老爷话中之意,将水清漪刺绣的老师介绍给秦玉瑶,安抚秦老爷。毕竟,水清漪女红了得,她的师傅断然也是相差无几。何况当初水清漪扬言,她只学得老师七八分的技艺。 秦老爷面色一僵,心中轻叹:果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 暗赞长孙华锦处事八面玲珑,滴水不漏。长孙华锦不但给了秦府脸面,又得了好。 长随将沉香木雕刻的木盒抱了出来,看了秦老爷一眼。秦老爷捏紧了扶椅,笑道:“有劳摄政王了。” 长随极有眼色,将沉香木盒恭敬的递给长孙华锦身旁的常德。 “本王明日将老师送来秦府。”长孙华锦起身,便是要告辞了。 秦老爷忙跟着起身,望了一眼站在屏风后的秦夫人,叹息道:“小女性子素来安静孤僻,一直在府中不曾与哪家千金夫人往来。今日受邀去了江府,与王妃结下善缘又得王爷搭救,您二位定是她命里的贵人。当年有一位得到高人,曾说她命中有一劫难。东南方旺她,可化解厄难。” 水清漪和长孙华锦是秦玉瑶命中的贵人,东南方旺秦玉瑶,可以化解她的厄难。而静安王府与摄政王府,皆在东南方。 屏风后的秦夫人吁了一口气,秦老爷并非迂腐之人,这句话若不是个蠢的,自然知晓其中之意。 长孙华锦含笑道:“秦小姐养好脚伤要紧。” 秦老爷眼底闪过不快,嘴上却连声应是,将长孙华锦送出府。而就在这时,伏筝与绣橘下了马车。 长孙华锦驻足,眉头微蹙。 秦老爷却不识得这二人,见长孙华锦驻足,打量了二人一眼。 伏筝与绣橘福身见礼,伏筝清澈的眸子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冷的辉光,盈盈看向秦老爷:“王爷的马车与秦小姐的马车相撞,秦小姐扭伤了脚踝。王妃得知后,便唤我来给秦小姐治脚伤。”看着秦老爷眼底的疑虑,伏筝不卑不亢的说道:“小女祖上当年是太医,跌打损伤最为拿手。王妃怕府医顾及男女之防,难免会有差错。若是脚踝脱臼,没有接好这脚会长歪,变成了大问题。” 秦老爷心中一惊,这好端端的人,脚脖子歪了,岂不就成了跛子了? “王妃想的周到。”秦老爷不但耽搁,将伏筝与绣橘请进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