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日后你还是少来,未免旁人瞧着了,坏了我声誉。若有事,你让冷傲通传一声。” 花千绝脸上的笑容敛尽,隐有薄怒:“你也在意?” “我在不在意不打紧,我夫君想必会在意!”水清漪耳旁还残留着他方才说话时,留下的温度,灼烧着她的耳根发烫。 花千绝满目阴霾,手中的羽扇断落在地。扇柄在手中,碾磨成灰。 冷笑了几声,抓着水清漪的手臂,跃出了屋子。 房梁上的牧兰追逐了出去。 花千绝眸光一沉,打了个手势,冷傲将牧兰拦截下来。几个起落,花千绝带着水清漪落在王府竹园上头。 水清漪心中慌乱,下意识不想留下来。 花千绝却不容她反抗,将她镇压在屋顶上。冷笑道:“若你听后,还不后悔,我便如你所愿!” 水清漪被他拖拽着趴在屋顶上,潜伏在暗处的隐卫,见是花千绝,便也没有上来阻拦。 揭开瓦片,水清漪清晰的看着长孙华锦依靠在床上,不见之前的虚弱。静安王妃站在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晌,才开口道:“钦天监已经选好日子,八月初九。” 长孙华锦批注着奏疏,面无表情的颔首。 静安王妃见状,皱了皱眉,推开婢女递来的茶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为寻她都病倒了,听说来见了你一回。太医在外商议,要火莲果才能解毒,她听到了,可有告诉你下落?” 长孙华锦执笔的手一顿,缓缓的搁下:“此事不急。” “不急?”静安王妃脸陡然一沉,冷声道:“那你岂不是白费苦肉计?” 长孙华锦眸子里闪过阴戾,一瞬又恢复了平静。波澜不兴道:“若无事,你便回去。” 静安王妃雍容华贵的脸上,一片冰冷漠然。张嘴说了什么,水清漪却听不清了。 苦肉计,原来是苦肉计! 火莲果的下落,她已经告诉他。或许那时候,李亦尘已经离开,他扑空了罢,适才突然对她态度转变。 原来,这一世,她的利用价值,是握有他性命的解药! 但是如今的李亦尘,不是当年小渔村的玉哥哥,又凭什么给她? 他又是凭什么,一点苦肉计,她就会帮助他? 花千绝一松手,她便翻身坐起来。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瓦片,菱角不平的瓦片割破了手指,鲜血溢了出来。 花千绝脸色微变,提着她起来,拍落她手上的瓦片。 “哗啦——” 瓦片落在屋顶,滑落了下去。 长孙华锦蓦然抬头,顺着照耀进屋的那一抹光束望去,屋顶上空了一块。身形一闪,掠上屋顶,只见到屋顶几滴鲜血。讳莫如深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天际,冷冽道:“方才有谁来过。” 隐在暗处的隐卫回禀道:“花公子与水小姐。” 长孙华锦眸子里墨色翻涌,拢在袖中的手指收紧。一拂袖摆,如履平地般,踏下屋顶。“自去领罚。” …… 黑漆漆的屋子里,毫无一丝光亮。 水清漪自回屋,便斥退众人,关上窗棂。天亮,坐到天黑。 手中捧着绣好的嫁衣,将头埋进去。过了片刻,扔在地上,点燃烛火,扔在嫁衣上。 火光渐起,溢满室内,映衬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容,更加的苍白。 绣橘端着晚膳推门进来,看到被烧的嫁衣。心下一惊,急忙跑来,搁下膳食,跪在地上扑灭火。看着烧了三分之一的嫁衣,带着哭腔道:“小姐,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您的婚期。烧了嫁妆,到时候怎么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