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玉佩?” 长孙华锦收纳袖中。 水清漪看着他波澜不兴的面庞,有些失望。他是个情绪内敛,从来不写在脸上的人,窥不透他心中所想。 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去了院子里的凉亭中。 垂柳青青,拂面而来的清风,带着一股甘冽的酒香。水清漪也顾不得去琢磨他那块玉佩的用意,询问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颔首,端着酒杯,浅浅的品了一口。 温和爽口,唇齿留香,舌尖余有一味甘甜。 “好喝。”水清漪享受的微眯了眼,她有一个小小的嗜好,就是喜欢品酒。 品好酒。 可惜,她不胜酒力。每每沾一点儿,便会醉了。 但是嗅到了酒香,她心情就会极好,控制不了的去品尝。 在小渔村的时候,李亦尘便会做鱼,拿出自己酿造的竹叶青,给她喝一点点。 果然,脑子开始晕乎乎的,好在今日风大,还保持着一些清醒。搁下酒杯,没有再碰酒壶:“时辰不早了,快些回去罢。”脚下如同踩着棉絮,摇摇晃晃的起身:“以前我都不知你在西郊有宅子,有好酒。” 长孙华锦双手搭在她的双臂上,将软绵绵的她揽入怀中,凝视着她酡红的面颊,如云蒸霞蔚,煞是好看。 “还有什么,你不知?”长孙华锦抱着她回了屋子,拉着薄薄的锦被搭在她身上。 水清漪翻身寻个舒适的睡姿,皱眉想一会,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重影道:“我想喝水。” 长孙华锦端着一杯茶水,递到她的嘴边。 “不是这个杯子,那个白玉琉璃杯。我要那个杯子……”水清漪侧头,避开他的手。 长孙华锦手一顿,白玉琉璃杯他从不曾在外示人,她如何得知? 坐在床榻边,将她抱在怀中,脸颊贴在他的胸口,端着水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水清漪却摇头,不愿喝。 “清清。” 水清漪顿时安静了下来,头脑中思绪混乱,只有那一声清清,那样干净悦耳,没有被一丝杂音混乱的影像影响。 长孙华锦松开她,水清漪却紧紧的环腰抱着他,紧紧的抓着他的手。 长孙华锦背脊一僵,没有再动。良久,望着窗外的黑幕,低叹道:“不去凤凰湖赴约?” 水清漪呼吸平缓,安静的睡了过去。 意料中,没有回答。长孙华锦和衣躺下,静静的熟睡。 蜡烛燃尽,屋内一片漆黑。 床上的人儿,缓缓的睁开了眼。鼻端幽冷暗香萦绕,熟悉的以为在梦境中。可睁眼的霎那,看着尽在咫尺的面庞,水清漪百味杂陈。 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绕到床脚踏入床榻下。醉后那些事、那些话她都隐约记得。 他最后问那句凤凰湖赴约,让她恍然明白,他是刻意将她引到西郊。且知晓她沾不得酒,灌醉她,为的是不让她去凤凰湖。 若深想,她都几乎要怀疑那块玉佩,是他刻意遗落在马车里,只等她看见。 目光复杂的看着床榻上的人,水清漪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这么近的触碰到他。甚至成亲后,她都在想或许如同前世一般,各自分开而居。 可他的种种作为,都将她之前的心理建设推翻了。 她醉酒后的温柔,眼下回想,都仿佛有一种魔力,令人心悸,控制不住的想要沉沦。 下意识的,走出了屋子。似乎这样,就会将那些还残留在心头的朦胧记忆,给割舍在身后的屋子里。 “送我回去。”水清漪对守在门外的常德道,一刻也不想停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