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女演员,偏激地说,诺兰简直患有厌女症,不过换句话说,大导演谁不是如此?——他们还在说我和大导演合作得太少,但实际上是,”珍妮有些抱怨地说道,“越是大导演,他们的作品中留给演员的空间就越少,尤其是女性,总是一些贫乏的角色,所有的戏剧冲突都聚合到男性身上,这实际上就是性别歧视——我现在觉得我真正成为一名女权主义者了——剧本读得越多,就让人越是愤世嫉俗。” “我感觉你在索取夸奖,”切萨雷说道,他冲珍妮投来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如果你还需要人指出的话,是的,因为你的努力,现在好莱坞的女演员们无疑多出了一条向上的通道——从蓝色到绿色的五份文件夹都是在今后两年打算开机的女性传记片,当然,在酝酿中的项目数字远远比这个多,这是剧本和题材较为有趣的五部,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重写剧本。华纳想做的是南丁格尔,从年少时期做起,不会缺少奢华的场景,然后拍到她生命结束,做得稍微有深度一些,主要探讨的是南丁格尔对于生命的思考,以及对时代的审视,不是那种歌功颂德的无聊影片,我认为剧本和构思都不错,应该会受到奥奖的青睐,对于女演员来说也很有挑战性,因为角色年龄跨度将从20岁一直到南丁格尔去世时的90岁,甚至对你来说也不是没有难度——你还没演过老年人吧?这会是个很好的挑战机会。” 不能否认,华纳的这个想法确实很有吸引力,虽然这部电影的票房应该不会太好,起码是不能重演《梦露》的奇迹,但有前段的奢华场景在,商业性应该还是能保证的,如果能把构思里维多利亚时代奢华虚伪的一面,以及南丁格尔对生命和时间的思考都呈现出来,应该会是一部优质的影片。但——也许是因为接连拍摄了两部文艺片,都是上世纪50、60年代的事,现在又要回到19世纪,珍妮对这个项目多少有些意兴阑珊,她把文件夹抽出来放到了一边,但没有马上翻看,“除此以外,都还有谁?特蕾莎修女?圣女贞德?” “还有血腥玛丽,哦,还有比较别出心裁的,叶卡捷琳娜一世,”切萨雷在珍妮的眼神里耸了耸肩,“还有,断头皇后,虽然这部电影前几年有个不成功的翻拍版,不过这个剧本写得挺有意思,如果你有意出演的话,资金肯定不是问题。” “这些名人的生平——的确都很有意思,”珍妮把几个剧本都放到了一边,托住了下巴,有些苦恼地说,“但这并不是我想要做的电影,我不知道,她们好像没能引起我的兴趣,不管视角多独特,想要阐述的问题有多有趣,都不能让我兴奋起来——但我可以仔细看看这些剧本,如果真的有潜力的话,也许大梦可以尝试投资制作一部,不一定要我演,斯嘉丽、娜塔莉还有艾伦.佩吉,有很多有潜质的年轻女演员都可以通过这些影片冲击奥奖,而如果预算不是太高的话,即使亏也亏得有限。” “那就把它们放到另一个子项下去,”切萨雷倒是没有松口,而是客观地说道,“这是两个问题,你介入不介入,对于项目来说相差很大,如果只是投资制作的话,它们必须和另外一个子集的项目竞争,最有优势的项目才能得到我们的注资。” 在探到珍妮的‘直觉’的大致轮廓以后,他的态度就很稳当了,如果是珍妮直觉的项目,切萨雷肯定会尽量拿下,但如果并非她的直觉选中的,切萨雷就会公事公办,严加审核,不会因为珍妮随意的一句话就支出大笔钱财,而珍妮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实际上,这样的做法让她更安心,毕竟她也的确不知道这种影片如果没有她演,票房会是怎么个走向,如果因为她一句话就拍板上马,她可能还会因此着慌呢。 “ok,那我们还剩下——”珍妮嘟起了嘴,“好吧,只剩下三本了——阿伦诺夫斯基的《黑天鹅》——嗯,很有名,不过这是双重人格,短期内我不想再演,不过这部影片可以拿下——噢,好,我看到了,剧本版权也已经有归属了,除非我出演,否则大梦很难染指……” “《麦克白夫人》,唔,听起来挺带劲的,名著翻拍——我好像还从来没挑战过反派——唔,我看到这上头说,它会做一些改编——” “主要是针对麦克白夫人美貌的程度,”切萨雷说,“还有剧情会更现代化一些,此外核心精神不变,总的说来,我觉得这部电影有些缺乏深挖的余地,但它的知名度可以弥补一切,如果按我的角度来看的话,现阶段在艺术片领域,你可以恰当地多接触一些名著翻拍片,这会让你得到学院派更深的好感和支持——” 看到珍妮的表情变化,他又补了一句,“当然,这是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珍妮对《麦克白夫人》没有太大的兴趣,“这种人性的恶可能在莎士比亚的年代还能让人动容,但在如今这世道,好像已经有些过时了——我们每天都在看着比麦克白夫人更冷血的政客在舞台上表演,感觉这个故事已经不是那么的刺激了。还有什么?《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