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的关系早已不复从前,怎么还会给她缝衣裳呢? 唐芙笑了一会,怕他多想,这才解释道:“是给先生缝的。” “在蜀中时先生待我极好,教我许多东西不说,日常生活里也对我诸多照顾。我没什么别的可报答他的,就想着给他做件衣裳,让人送到蜀中去。” 傅毅洺听了她的解释脸色却仍旧不好,揪着那块裁好的料子说道:“他教你那是他自己愿意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怎就能得你亲手缝制的衣裳作为谢礼了……” 声音里满是醋意,抓着料子不想再让她做。 唐芙失笑:“先生的年纪都能做我祖父了,我只把他当做长辈一般,做件衣裳聊表心意罢了。” 说着去推傅毅洺的手:“阿珺你松开,别把料子给我捏皱了。” 她不说还好,说完傅毅洺捏的更用力了。 “要表心意的话我让人以你的名义送些东西过去就是了,金银玉器珠宝古玩,什么不行?做衣裳这么辛苦……何必麻烦。” “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先生不缺也不在意,还不如自己缝件衣裳送他呢。” 唐芙说道。 傅毅洺沉着脸,鼻子里哼了一声:“他也不缺衣裳。” 这就是胡搅蛮缠了。 唐芙放下手,瞪他一眼:“你也不缺衣裳,那以后是不是也不用给你做了?” 傅毅洺见她为了王重天跟自己发脾气,委屈的不行,又不敢真的跟她争吵,惹她生气,便靠过去抱着她道:“我就是不想让芙儿给别人缝衣裳……” 唐芙笑着瞥了他一眼,加了两个字:“是别的男人吧?” 傅毅洺本来就是这个意思,自然也不反驳,只是抱着她闷不吭声,醋劲儿大得很。 唐芙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虽然没有跟我定下师徒名分,但我心中却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师父的。除了你和他之外,我也不会给别的什么男人做衣裳了。” 傅毅洺想到她年幼就失去了父亲,两年前又失去了祖父,如今王重天在她眼中也能算是男性长辈的替代,让她心中有个安慰,便忍下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好吧,就这一件,便宜他了!” 说着却又想起什么,眼中一亮。 “你不知道先生的尺寸,万一大小不合适怎么办?要不还是先不做了,等回头什么时候咱们再去了蜀中再说吧!” 能拖一日是一日,反正他现在不想看见她给别人做衣裳。 于是伸手就要把东西都给她收起来,一眼都不想看见这件已经剪裁成形的不属于他的衣裳。 唐芙却莞尔一笑,按住了他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不会的,我离蜀前特地给先生量了尺寸,错不了。” 傅毅洺:“……” 他这才得知原来唐芙早就有意给王重天做衣裳了,心中愈发气闷。 唐芙哭笑不得,想不理他继续缝制衣裳,又不舍得他一个人生闷气,到底是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对我来说阿珺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特地先做了你的,最后才给先生做,阿珺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声音娇糯清甜,让傅毅洺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子瞬间酥软。 唐芙并不是一个喜欢撒娇的人,平日里也很少这样跟他说话,但只要有心讨好,稍微放软些声音,必定就能无往不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