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骂就被人发现他刚才是在这儿干什么了。 傅毅洺虽然自认是个纨绔,脸皮厚的很,但也没厚到敢当着一个女孩的面说他刚刚在这方便的地步。 他拿着那方帕子站在树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觉得应该把帕子还给女孩,但又怕被女孩发现树下那摊可疑的痕迹,就想先找点什么东西来遮掩一下。 可又怕自己前脚走了女孩后脚翻个身摔下来,纠结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站在树下抓耳挠腮。 他犹豫着要不要偷偷爬到树上把帕子塞回女孩身上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近。 傅毅洺平常捅了天大的篓子也不怕让人知道,这回却不知道怎么想的,做贼心虚似的躲了起来。 来人是个跟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看上去应该比他小一点,熟门熟路地走到树下,叹了口气。 “芙儿,芙儿。” 连叫了好几声,女孩才迷迷瞪瞪地唔了一声,在树上睁开了眼。 “你怎么又在树上睡着了?老太爷让人找你半天了。” 女孩撑着身子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半边脸被树皮硌红了。 她张嘴想说什么,察觉到嘴角有口水,下意识去掏身上的帕子,结果半天都没掏出来,只能先就着袖子擦了擦,然后从树上爬了下来,动作熟练,最后一截是直接跳下来的,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事。 少年虽然见怪不怪了,但还是上前几步,叮嘱道:“小心点,别摔了。” 说话时站在树下离她不远的位置,随时都能扶住她。 女孩没理他,下来后在树周围找了找,边找边说:“表哥你看见我的帕子了吗?怎么找不到了?” 围着树干绕圈的时候忽然看到傅毅洺留下的痕迹,顿时困意全无,“啊”了一声,气得跺脚。 “又是哪来的野狗在我的望山槐上尿尿!” “野狗”傅毅洺:“……” 少年是个男孩子,年纪又比女孩大,一眼看出那个高度肯定不是野狗尿的,怕女孩多看几眼也看出来,赶紧说道:“别管了,快走吧,都晌午了,老太爷还等着你吃饭呢。” “可是我的帕子……” “你丢散落四的没准丢在哪了呢,又不一定是这儿,待会儿让下人来找,你自己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说完不容分说地带着女孩离开了。 树下的痕迹看上去是刚留下不久的,表妹又一直趴在树上睡觉,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就是看到她所以才故意在这里方便的?不然周围那么多隐蔽的地方,为什么非要挑最空旷的望山槐底下方便? 这种下三滥的人能躲远一点就躲远一点,不然表妹一个女孩子,没的被毁了清誉。 躲在暗处的“下三滥”傅毅洺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个背影,捏紧了手上的帕子。 那帕子雪白雪白的,带着淡淡的槐花香气,角落里绣了几朵粉白色的芙蓉花。 “芙儿……” 傅毅洺回府后没有让人去打探帕子的主人是谁,他名声不好,一打听的话必定闹得满城皆知,到时候不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 所以他自始至终对此事闭口不提,直到半个月后偶然在一次春宴上看到了几个女孩子。 举办春宴的是永平侯家,永平侯世子沈世安是傅毅洺的狐朋狗友之一,跟他同岁,今年十六了,但一直没有娶妻,原本有个订了亲的女孩子,去年生了一场重病去世了,沈世安的婚事就没了着落。 永平侯夫人一心想抱孙子,就举办了这次宴会,让沈世安看看前来赴宴的女孩子有没有合眼的,有的话就赶紧定下。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