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埋在枕头里,无声的抽泣,比她平日大哭更伤沈千梦的心。 沈千梦见状心疼无比的哄道:“四公主快别哭了,娘娘肯来看看你,就是你的福气,你哭什么,以后见了娘娘可千万不能出言不逊——” 连娘也凶她,讨厌!讨厌!那个娘娘更讨厌!呜呜—— 元谨恂没有安慰她,不用想也知道她不会介意,这座人人争抢、敬仰的皇宫里,她介意过什么!“要不要去以前住的地方?” “不了。”都是认识的人。 元谨恂也没有强求,反而突然福如心至的带她去了他的寝宫:“一直没有洗涑,你先坐会,我一会就来。” “恩。”帝王寝?她还真没有来过,与游园时候看到的死气摆设不同,这里远不是没有皇帝住的门票钱的房子,但是一个果盘一块木头,无不透着深沉的古韵、奢华。 白公公早已屏退了伺候的人,笑眯眯的亲自端了茶杯过来:“娘娘喝茶。” 林逸衣既然来了,就不会觉得是白公公施苦肉计:“没人进去伺候他沐浴好吗?” 白公公急忙道:“娘娘忘了,以前皇上四处奔波都是自己沐浴更衣的。” 真忘了,元谨恂的气场很容易让人忘了他也有落魄的时候。 元谨恂神清气爽的出来,一袭浅蓝色的兽纹锦袍,高腰长发,加上他现在的年龄的,看着当真是说不出的有韵味。 白公公悄悄退了出去。 元谨恂走过去,与她坐在一张木榻上,随后抽出一旁放着的书籍,头靠在她的腿上,翻到不久前看的地方。 林逸衣无语,看着铜炉里清清淡淡的白香,自动忽略元谨恂强烈的存在感。 元谨恂有些心不在焉,她没有生气?但他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林逸衣会让他得寸进尺。 林逸衣把玩着一旁茶几上的‘台灯’,尽量不去看元谨恂,既便于爱情无关,元谨恂也是能让女人产生*的男人,毕竟他长的真的很有魅力。 元谨恂的声音沉稳的传来;“我从凤殿搬过来的,现在你怎么看着反而稀罕了。” 林逸衣对他一笑:“好久不玩了。”她当时就是想为难元谨恂,再找个借口羞辱他,想不到他真的做成了,不管怎么说,他对自己也是用心了,如果她但凡有良心,是位与他纯种的同种人,他也不会饮恨。 “你要喜欢……我让白公公给你送过去……” 林逸衣闻言突然看着他一笑,手指轻轻点点他高挺的鼻子:“送你了。”他说的是‘送过去’。 元谨恂的神色一变,手指下意识的摸上她触碰过的地方,继而快速冷静的移开。 林逸衣瞥见他一闪而过的迥异,赶紧移开目光:“我爹的事……” 元谨恂看着自己的指尖,似乎承诺的恍惚开口:“只要他不寻死,朕不会动他。”刚才她笑的很干净,心无城府。没有以前的不悦和平静,反而笑容逾越,是真的笑由心生。 林逸衣看他总盯着指头看,沉稳中诧异的目光,让她心犹豫放在锅里,被煮一般的百般滋味。 林逸衣慢慢的伸出手,叹口气,手指抚上他耳边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委屈你了。”忍着林重阳那样的臣子。 元谨恂一动不动的靠在她身上,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香气,元谨恂神色越发刚毅。 元谨恂不得不承认,他对她不是没有*,而是一直有到线告诉他不能碰,不是真的不能,而是不想委屈自己,得一份注定残缺的爱情,他元谨恂宁愿人生中以后不再有,也不屈就! 元谨恂突然握住林逸衣的手,放在嘴边,闭上眼睛:我爱你!但因为你心不在我身上,我不屑抢。 林逸衣感觉到手指上喷出的热气,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没有缩回。 静谧的气氛在寝宫内流动,铜炉里袅袅升起的白想优雅的伸展它纤弱的身姿,矜持又不失活泼。 林逸衣的手突然一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