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要随意挪动伤员,救护人员会在十分钟之内赶到。” 雷震宇伤口仍在流血,面色也越来越苍白,眉头隆成几道沟壑,额间冒着都大的汗珠。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紧紧纠在了一起,哽咽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坚持住,求求你!” 在心急如焚地等待中,救护车终于呼呼而至。 医护人员对雷震宇的手肘的伤口做了应急处理,然后把他稳稳地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我的心并没有随之安定,也一起坐上了救护车,陪同赶往医院。 一路上,我在不停地祈祷雷震宇平安无事,也几次询问、请求医护人员,说:“他的伤怎样?他会有事吗?请你们一定要救他!” 医护人员也只是安抚我说:“小姐,请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 到达医院,雷震宇即刻被推进一扇冰冷的铁门,然后医护人员递给我一张需要家属签字的手术通知书。 我对雷震宇的家人一无所知,只好以他女朋友的身份,签署了这份通知书。 签字时,我的手一直在颤抖,三岁那年的记忆,忽然在我脑中变得清晰。 那一年,妈妈也被推进一张冰冷的铁门,有一位叔叔代替老爸在一份类似的通知书上签上了名字…… * 手术室的门廊上,“手术中”的指示灯一直亮着,我也一直在焦急地、虔诚地祈祷。 走廊上死寂沉沉的,让本就坐立不安的我更加焦虑和压抑。 不知道过了多久,指示灯终于灭了,那扇冰冷的铁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大门里缓缓推出一架病床,上面覆盖着白得刺眼的床单,白色床单下躺着的人僵硬挺直,完全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刹那间,妈妈满身血迹被推进手术室的画面、雷震宇穿着的白衬衣被鲜血染红的情景,在我脑中交替闪过。 他!!! 瞬间,我如五雷轰顶,感觉世界轰然崩塌,天空一片漆黑。 一阵尖锐的耳鸣声在我脑中砰然炸开,我的头皮阵阵发麻,身体更是瞬间被抽去所有力气。 我背重重地靠在往走廊的墙壁上依靠,自责地低喃道:“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是我……” “啊——!” 我没有任何感知地失声尖叫一声,然后像疯了一般,跌跌撞撞地追赶那张盖着白布的病床。 “不、不要,不要带走他!” “叶小姐,恭喜你,雷先生已经脱离危险。”身后飘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我生生地愣了几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什么?!” 医生以为我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次:“雷先生已脱离危险了。” 谢天谢地! 得知他平安,我仍无法抑制心里的激动,声音颤抖着,问:“是真的吗?那他在哪里,我可以去看他吗?”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笑容可掬,说:“跟我来吧。” 走进vip病房时,雷震宇还在昏睡中。 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忍不住一阵颤抖,百感交集,也根本无法想象,若刚才躺在盖着白布下的人真的是雷震宇,若我真的失去他,会怎么样…… 医生说:“雷先生左胸的三根肋骨有不同程度的折损,左后背的伤口缝了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