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凌渊不嫌弃饭菜难吃,价格昂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麦小芽大手一挥答应了! 凌渊这才走上车,麻溜地把车开到一边去,当金甲与绿甲擦身而过,那裂骨般雄壮威猛的声音,凌渊倒抽一口凉气,“还好走得早!”把车子停在城南街外的大洋槐树下,熄火停车,从车上下来,才发现手心是一片冷汗。 另一端,麦小芽送走了弟弟和危景天,真正担心的事才刚找上门。 马春花再次对她展开了嗅觉测试,把一盘刚从老坛捞起来的酸菜端到她面前,“昨天新下的萝卜,也不知酸透骨了没,你闻闻看。” 此刻麦小芽的鼻子除了空气的自由进出,什么气味都闻不到,便轻轻地闻了一下,“嗯,还差那么点时辰。”见马春花偷偷观察她的表情,便随口说,“不同人对酸味的承受能力是不同的,老板,我是耐酸的人。所以才下坛一天的萝卜,对我来说太淡了。” 伸手捏起一根白嫩嫩的脆萝卜放进口中,怎么回事?酸!太酸了!而且质地软烂,没有半点新鲜萝卜的爽口,可定睛一瞧盘中的菜,都是新鲜的成色。 “小芽,你是不是鼻子出问题了?这盘萝卜,可是跑了十天半个月的老萝卜了,你居然说不够酸?”马春花阴晴不定地说,视线充满了怀疑和防备。 麦小芽扔了萝卜,强作镇定地挑了眉,“老板,你逗我呢吧?我从小在泡菜坛子里长大,新鲜萝卜表皮嫩白、质地爽口,而浸泡了三天之后的萝卜则色泽较黄,爽口程度下降,从这根萝卜看,你的泡菜质量不怎么样啊!” 这么软烂,没一点嚼劲,一看就是在一盘新鲜泡萝卜里,掺杂了那么一根老萝卜。 马春花盯着她扔掉的那块萝卜,咬住厚实的唇,真让她说中了,她就是这么干的!在新鲜萝卜里掺杂老菜,就为了测试她的嗅觉是否恢复。 被拆穿了她也满不在乎,就像她根本不在乎麦小芽是否尝出了味道,她在乎的是,麦小芽究竟有没有失去嗅觉,有没有为了工作和钱,背叛她、算计她。 “无所谓,小芽,如果你真有什么事儿,千万别瞒着我啊。”马春花不想再兜圈子,亮出了底牌。 麦小芽心底生出一阵恶寒,可面上保持着淡定和微笑,“好。” 她关上门的手心被汗水浸湿,一进门面色都变了,慌张、害怕,不一而足地出现在稚嫩的脸上。 “姐,没事吧?”麦小溪忙放下手里的课本,拉着姐姐的衣角,如今,只有她们二人相依为命,姐姐的事,就是她麦小溪的事儿。 麦小芽握紧她的小手,“小溪,如果姐姐赚不到钱,咱们能去干嘛呢?” 失去父母的那天,是麦小芽一生中最灰暗的日子,时隔两年,如今,送走了弟弟,被老板质疑失去嗅觉,麦小芽感到的无力无望是史无前例的。 “姐,老板是不是想赶我们走?”麦小溪澄澈无辜的眸光一片隐忧。 妹妹的懂事麦小芽很感激,可她最怕见到这种目光,腾出枯瘦的小手抚摸着麦小溪的小脑瓜儿,“别担心,相信姐姐。” “嗯!”小孩子的烦恼来得快去得快,见长姐自信的样子,麦小溪又开心地翻开了书本。 麦小芽暗下决心,一定要保住工作,让妹妹像平常的孩子一样,接受应有的教育。 当天夜里,麦小芽给店里做了四个白玉养颜酿后,直到顺春堂打烊,都没有客人上门。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