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刘玉禧可是当着我的面把你拖走的,呵呵,可怜我追了两里路,终究没追上!”张兰陷入了一种颤抖的癫狂中,杀人而挑拨的目光射向危景天,企图在那张俊朗的容颜上找到一丝丝的嫌弃和不屑,可只是徒劳。 危景天非但没有嫌弃麦小芽,反而把情绪激动的麦小芽死死揽在怀里,痛苦而专注地亲吻着她额上的汗珠,声线极尽温柔,像一只手在捋顺麦小芽慌乱的灵魂,“小芽,看着我,我是你景哥哥,我以生命起誓,你是清白的,相信我!” 破碎涣散的视线在一瞬间凝聚,麦小芽像一只挣扎的小猫,终于被主人顺了毛,“真……真的吗?” “真的,小芽!那次在小树林,我一直跟着刘玉禧,把他打跑了!”危景天的瞳孔全是郑重其事,没有一丝丝犹豫和说谎。 麦小芽的心弦铮铮作响,“可你只有十五岁,怎么打得过一个大人?” 与此同时,张兰淬毒而失望的眼神突然燃起了妖异的光芒,她多希望麦小芽问的成为事实,危景天打不过刘玉禧,麦小芽还是肮脏的,她一定会因为不堪的过往和肮脏的身子,被危景天嫌弃、抛弃,和她一样沦为没有人爱的女人! 可她再次失望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张兰偷情 危景天从袖口取出一把黑色的小手枪,把枪口对准了张兰,那冰冷而漆黑的枪口宛若地狱之眼,令张兰踉跄后退,慌忙躲开,可她怎么也躲不开危景天杀人的目光,凌厉、嗜血,沾满血丝。 在瞄准了张兰三秒,危景天对她眼中深重的恐惧很满意,收回了枪口,目光回到麦小芽身上,又是蚀骨的温柔,“不错,我只有十五岁,可你忘了,我从小到大身上都带着这个东西,有了它,我只是在刘玉禧脚边打了几枪子,他就吓得屁滚尿流逃走,更别说对你做什么了!” “真的吗?景哥哥,我是干净的,我是清白的?”麦小芽受尽屈辱,可唯独不能原谅的就是向上一世那样,被人侮辱,失去了她和危景天的孩子! 今生今世,她发誓一定要以一具清白之躯,与危景天一道赴百年之约。 她的身高只在危景天的胸口,像一只温柔的小猫儿,仰着人畜无害的纯真眼眸期待危景天的回答,直到他回答得那样干脆,她才破涕为笑。 而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张兰,她知道麦小芽大大小小狼狈的事情,费尽心思要破坏麦小芽在危景天心目中的形象,却没想到当年麦小芽非但没有受到侵害,还是危景天救了她! 她好恨!为什么一切不是真的? 麦小芽那个小贱人,是她的骨肉又怎么样,她得到的爱情是张兰一生一世都无法企及的,她怎么不恨! “张兰,你走吧,今天就当是你我母女彻底缘尽!从此以后,你和我姐弟仨形同陌路,将来就算你年迈无人赡养,也跟我们没有一毛钱关系!”收敛了害怕的麦小芽又恢复了阴冷和果决,面前这个女人,是她必须唾而远之的仇人,一生一世! 张兰当然不在乎麦小芽姐弟仨不赡养她,她太自信了,自认为洛家家缠万贯,就算将来被扫地出门,她还是能凭借几年来藏的私房钱让自己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可千算万算,她没算到的是,在她年老体衰的将来,洛家败了,她的私房钱也被洛云一抢而空,从此以后沦为街上人人可欺的乞丐,没有地皮没有容貌没有儿女,在村西的茅草房里孤独终老! 她不甘心地撇开屋里相依相偎的两人,强烈的自尊心令她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她自以为是的猛料非但没有让麦小芽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反而令危景天更爱她了。 她好恨! 在暮光熹微的山路上,她行走得飞快,突然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从田坎上栽到了冻水田里,冰冷刺骨的冷水混着鸟兽粪便的臭气,粘在华丽的皮草上,臭气熏天令人恶心,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却从鼻腔中喷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赫然是刚刚吸入肺管的虫子! 蠕动的虫子,冲天的臭气,张兰扑在水里吐得撕心裂肺,为了在麦小芽面前耀武扬威,她在洛一达自杀后的日子,也第一时间化了浓妆,眼线被泪水和粪水打湿,糊在整个眼睑上,看着肮脏又可怖。 “谁家的疯女人,在我田里干什么?”尽管是冻水田,农人对自家田园的管控还是很积极,包产到户的年代,多劳多得,谁也不想自家田地的土壤变质,张兰那一身乱七八糟的打扮,谁知道在水里撒了什么? 张兰抬起可怖的面容,把来人震慑了一下,一个雪亮的光束打在她脸上,来人是个癞子,瞧出粪水里挣扎的女人分明是麦老三的离家出走的老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