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告诉景哥哥,否则他一定会惹麻烦的。” 麦小芽严肃地告诫危杏杏,一副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的样子,危杏杏不爱看了,“你才几岁啊?硬撑着能行么?你还当不当我们是一家人?” 麦小芽羞惭颔首,忙不迭承认:“当!就是因为当景哥哥是一家人,所以才别告诉他,否则以他的性子一定会替我出头的。”见危杏杏完全不认同的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麦小芽抓紧她的手,像大人教育小孩耐性警告,“我的事牵连太广,梁警官、路乡长、村长,都牵涉其中利害关系重大,景哥哥是要当兵走仕途的人,人脉关系影响他一生的前程,不能为了我得罪那些当政者,你明不明白?” 完全被麦小芽“砰砰砰”一通枪子打乱了思绪,危杏杏完全没想这么深远,愣了五秒不可思议地撩起麦小芽细碎的短发,研究她头脑的构造:“小芽,你是不是疯了?你脑子里什么时候装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才十岁,你……你怎么说话比我爸还老气横秋?” 麦小芽感慨两人不在同一平面上,危杏杏多半是没把话听进去,猛力眨眼把抓狂的内心压下去,镇定了眼神准备对危杏杏进行新一轮的威逼利诱,“杏杏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了行了,听我爸一个人唠叨就够我烦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你,不让说我就不说嘛。”危杏杏不耐烦地摆摆手,就见不惯麦小芽忍气吞声有仇不报那个怂样,送上门的靠山不靠是准备失学到过年么?! 得到了危杏杏的保证,麦小芽暂时松了一口气,可危杏杏是出了名的藏不住事,让她保密基本属于不可能,麦小芽只祈祷她告诉危景天的时候不要加油添醋夸大其词就好。 当天麦克俭还没回来,全家都在想办法捞麦小言,与她肯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麦家暂时铁定是回不去了,但也不能总赖在危家吧。麦小芽从危家出来,看了一下日头已经日中时分,白石圩还没散,是她给弟妹们觅食的唯一去处。 麦小芽一身暗灰色粗布衣服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个头又小,是扎进人堆里立马消失的背景色,在几个卖包子馒头蒸糕的铺子前对比了一下价格,从怀里摸出两块钱买了五个白面馒头藏在宽大褂衣里,在街上视察了一圈。 白石圩是村镇小圩,只有两条街合100米的摊位,可以说小之又小,大多是卖食物比如说卤味鸡鸭鹅爪、油炸糯米米粿、七层糕等小吃,更多是卖活家禽家畜和偶尔一两间服装店,门楣只有一米宽,摆着时兴的塑料凉鞋、的确良褂衣、毛呢等物。麦小芽重活一世虽然手上还有一千来块的抚恤金,可钱财如流水有水出没水进迟早是要枯竭的,得早日寻得赚钱之法。萌生做生意的念头,多少还因为对教育的失望,万一学校真的回不去了,今生就只能让弟妹替她圆梦了。 麦小芽神色有几分黯淡,带着些许悲壮擦了一下无泪的眼角,用手背掸了几下僵硬的脸庞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 “小芽,你怎么在街上?吃饭了吗?”邻居弛大妈熟悉的大嗓门从背后传来,麦小芽转身见到了一张同情的中年妇女的脸。 麦小芽咧了咧嘴,却没发出声音,弛大妈手挎菜篮上下打量了麦小芽一番,“小芽,这才春分不到有三日寒,你怎么只穿了一件褂子?你不冷吗?” 弛大妈大嗓门吸引了行人的注意,多数是白石村十里以内的街坊邻居,麦家的事多有耳闻,纷纷驻足关切起麦小芽的悲惨遭遇来。 “小芽,你之前不是长头发么?你妈不在了连头发都缴了?” 麦小芽无语,总不能说是和李小玉打架自己为了脱身自断其发的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