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曲翊也识眼色,言念刚把厨房收拾完,就被连轰带推的推出了公寓门,一并推出来的,当然还有曲笙,然后干脆利落的关上,再见都是隔着门板说的。 辛辛苦苦照顾了一周,曲翊不用想都知道这两人肯定是彻夜轮流看护,咳嗽一声都要起来看看,如今自己醒了,怎么再好意思麻烦他们,不过越看,越觉得言念和曲笙般配的很,虽然不说什么腻人的话,但看上去分外默契,临走,曲笙都不忘给言念拿上外套。 他关了外间的灯,熙熙簇簇的爬上床,怎么也是大病初愈,起来这么一会儿外加洗了个澡,身体就疲惫的很了,他躺下关了灯,没多久就睡着了。 曲翊最近梦很多,梦境很乱,但反反复复,好像预示着什么。 醒来最初,他记得自己好像也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梦很长,梦到了很多以前的人,他们在梦里做了许多事,有第一次征战次级联赛的场景,是他和飞羽,二十三他们那五个人,后来是第一次打进联盟那次,后来好像是总决赛夺冠,然后......然后的事情,他记不大清了,似乎梦到了林一寒,好像还亲吻了他,之后越发模糊,到处都是破碎的场景,已经拼不出完整的故事,而最近的梦境,醒来时和当时的心境很像,只是记不清了,大约还是那个人。 金帆最后的话还在耳边——他不会爱上任何人,任何人都只能是他生命里的欢客,或者垫脚石,你是哪一种你心里应当清楚。 我是哪一种?是满足身体的欢客?还是垫脚石?或者只是你万千年轻肉体的一具,一具无所图,最天真可笑的那个。 醒来后的第六天早上,曲翊做了一个分外恐怖的噩梦,几乎是惊叫着醒来,大汗淋漓。林一寒浑身是血,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他坐在椅子上,浑身被绳子绑住,视线平静的落在自己身上,他声如蚊呐,要凑到嘴边才能听清他的话,他说:“再见,宝宝。” “宝宝......宝宝......”曲翊喃喃着,这个词,他似乎在别的梦里也听过?只是这么肉麻的词,他也说的出。 心脏乱跳的频率久久才平息,梦境真实的几乎身有所感,手腕处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胸前的痕迹也看不出来了,他低着头,一直不愿意深想的问题终于清晰的浮起在脑海里,他真的被金帆强了吗? 如果是真的,那他是怎么回来的,是谁去换的他? 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他捂着心口,冷汗从后背起,金帆的话好巧不巧的再次在耳边响起:“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恶心的拿心换命的交易。” 换命,换谁的命?用谁的心?是他的,还是林一寒的?他要他的命做什么? 那自己......心跳的频率彻底错落,眼前开始发黑......是饵! 换出来的命,也是自己! 逃避着的问题终于避无可避的摊开在眼前,他踉跄着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空荡荡的抽屉里,药盒的旁边放着一块包装很熟悉的草莓巧克力,那巧克力明显化了,捏在手里,满是坑坑洼洼的气泡。 “哦~还真是......”他低低的叹了一声,眼眶却酸了,他摸出放在抽屉最里面的手机,开机的瞬间,那些一直被扔在角落里无人查收的视频,终于重见天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