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寒的背影消失在隔壁房门口,舟绅点了支烟,待烟雾升起来才推门进了房间。 外间的灯关着,里面隐隐开了一盏床灯,照的整个屋子暧昧又阴森。舟绅不是什么直男,三十五岁老光棍一条,带着一个不省心的林一寒,早就荤素不忌。他叼着烟,一边解自己的衬衫扣子,一边缓缓推开半掩的卧室门,床上的人浑身赤/裸,只在腰间搭了一条薄毯,皮肤微微泛着粉红色,只一眼,舟绅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走近,就着解了一半的扣子用力吸了口烟,烟雾半掩了他的眼色。 “艹。”他啐了一口。 然后俯下身把床上的人往另一边挪一挪,他对这种下了药的实在提不起兴趣,你情我愿的事,非弄得这么尴尬,第二天人醒了,解释就要一大段,他嫌烦。 刚把人抱起来,舟绅就发现这脸似乎有点熟悉,仔细回忆了一下,惊觉这不是今天和孙灵初一起做采访那个男生吗?怎么被扔到这儿来了? 身体烫的吓人,人明显头次用药不适应,昏了过去,看着也就十几岁的样子,舟绅有点烦躁,他拉了被子给那孩子盖上,又摸出手机给林一寒的随行医生打了个电话:“来2527,这有点情况,你把药带上。” 对面几分钟就来了,看的出刚从被窝里出来,身上套了件毛衣歪歪扭扭,头发更是睡得横七竖八,视觉冲击力极强。 “晕过去了,你看看吧。” 文泽打了个哈欠,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又拉开被子看了看,满脸厌恶道:“这是他娘的给喂了多少,烧成这样,没把这孩子憋死!” 他把药片放进水里,待融了之后,将人扶起来喂下去。 自从文泽答应做林一寒的私人医生时,处理这种事是最多的,他一个海归博士,混娱乐圈就够丢人了,还主攻春/药市场,传出去真的是没法活了,支撑他走到现在的,也许就只有那高出普通医院三倍的年薪,每当他气愤的想辞职时,看看自己的存款,就没什么想法了。什么同学情谊,什么十几年友谊,金钱面前,一文不值,毕竟和林一寒真心换真心,这辈子也不可能。 “应该没事了,药效一过就会醒,怎么着?去我那凑合一宿?”文泽真是困极了,现在真的是在拿生命救人。 舟绅不放心床上的人,这毕竟是林一寒的房间,出了什么事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还是在这看着比较安心:“你回去睡吧,我就在这凑合一晚算了,万一有点什么事也有个人。” 文泽连头都点不动了,他脚步虚浮往外面去:“好,好......”连损人得力气都没了。 一早,在沙发上的凑合了一晚的舟绅准时被闹钟叫醒,他艰难的睁开眼睛,一时不大适应这早上的光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接连几天就只睡了三四个小时,他实在有点熬不住。正坐在沙发上清醒,身后卧室的门突然开了,舟绅下意识向后看去,少年大概没想到这屋子里还有人,登时愣在了原地,尤其当这人还不认识的时候。 “你醒啦。”舟绅站起来,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