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不起这种人,可如今身旁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个官二代,他本人又避讳着,除了不想和大家有异,让人另眼相待,想来没什么别的原因了。 竟是骨子里的清高,意外意外。 林一寒望向窗外,路上没什么行人,灯火夹了寒霜,一派暖烘烘的萧索,他对曲翊的兴趣,越发浓厚了些。 “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林一寒仰躺着,眼睛给舟绅留了个缝。 “没有。”舟绅语气冷漠,他就知道,越是不让他做什么,就越是要做,臭脾气永远不知道收敛。 “如果他父亲真是副市长,你最好别招惹他,对你没什么好处。” 坐在后面的林一寒终于笑了,一脸无辜道:“我做什么了?既然没人知道,就当不是呗,泼不出来的水,管它是用什么盆装的呢。” 舟绅闻言感觉自己的头又大了一圈,看来又是铁了心要碰。 他真是奇了怪了,两年前那个教训还不够,非要头铁硬冲,世界上是男人死完了吗? 林一寒知道他又要老妈子念经,急忙闭了眼睛装睡。 林一寒这个人,舟绅再了解不过,表面看着斯文了些,对人没什么压迫感,人看着又小,除了身上那点时间打磨过的气质,他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真的没什么区别。而实际上,皮厚心黑,自己认定的东西,抢也要抢过来,就算拿到了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也总要握在手里狠狠捏上几下,才肯甘心的抛给别人,红了之后尤为严重,几乎已经病态,病态到除了少年的男孩子一贯不收。舟绅真的不知道,这世界上到底有什么能让他安安静静放下一切,做个“正常”的人。 被林一寒玩坏的男孩子不计其数,舟绅真的不想再多看见了,尤其是在对方身份如此特殊的情况下,一旦惹上了,后果如何谁都无法预料,到时候沾一屁股腥不说,他辛辛苦苦蛰伏了六七年的演艺事业,也要因此断送吗?毕竟这不是随便砸钱就能解决的事,这个圈子太特殊,很多时候容不得一点瑕疵。 处理完遗留的工作已经将近凌晨三点,林一寒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飞回剧组继续拍戏。他活动了一下僵住的肩膀,和经纪人一起搭电梯往自己住的楼层去。舟绅自从车上一席话后脸色就不大好,林一寒也懒得碰他的雷区,两个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上了楼。 林一寒的房门留了缝,他极不耐的看了一眼,揉了揉衬衫的袖口。 “今天是谁送的餐?”他停在门口回头问身后的舟绅,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打算。 “应该是品牌方吧,怎么了?” 林一寒没多废话,伸手从舟绅裤袋里摸了房卡:“留给你了,我今天累了,没兴趣。” 舟绅眉毛跳了跳,心想:“怎么?这是要因为一个孩子改邪归正,出家当和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