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是他们兄弟几个最担心的了。 “赐婚了,”弱水对着眼前担忧地看着自己的三个青年挤出了一个笑容,又见兄长们都好奇地看着自己怀里抖着耳朵,格外油光水滑儿的胖猫仔儿,急忙引荐道,“这是我主子。” 最后头一个没有说话,只是笑的青年见她竟对猫喊主子,张了张嘴,眼睛就红了。 他想象不出来妹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过的连只猫都比她有地位。 “二哥想多了,”见他眼眶红了,弱水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由抿嘴儿笑了,摸着怀里歪着小脑袋打量自己家人的胖猫仔儿小声儿说道,“我虽这样喊着,却一点儿粗活儿都没干过,谁都不给我委屈吃,这些年,多亏了主子这样护着我。”见胖猫仔儿抖着耳朵拿小脑袋拱了拱自己的脸,她感受着这温热的触感,感慨地说道,“是我愿意这样喊的,因为我见了主子,心里就欢喜。” 胖猫仔儿也在端详这三个青年,见他们面容俊美,然而皮肤粗糙,显然是吃过苦的,只是还带着从前的俊美的仪态,心里赞了一声,更恨作孽的承恩公了! 这糟蹋了多少美人呀! “你没吃委屈,就好了。”那青年见弱水是真心将胖猫仔儿放在心里,心里就放心了些,急忙引着她进府,口中就说道,“你上几回来都来去匆匆的,这府里都没有走全乎,这住回来了,就好好儿地逛逛,多好是不是?”他牵着弱水的手高高兴兴地往里走,还指点着各处的精致笑道,“你看看,前儿那湖石才从江南运回来的,多精致?瞧那意境,从前只咱们府没抄的时候才有。” 因已然没了冤屈,他就不再避讳抄家的话,很坦然地说道。 “虽咱们家好了,只是多有靡费也不好。”弱水便柔声道,“前头咱们还遭难呢,骤然回转,也该当低调些。” 不然叫谁看不顺眼,又倒了。 “你说的与大哥说的一样。”拉着弱水的是老三,更活泼些,摇头看着后头无奈摇头的永定伯笑了笑,这才拱手赔罪道,“妹妹的话,我记下了,你放心,再不敢的。” 这样俏皮,竟仿佛是回到了幼年与自己赔罪时的无忧无虑,弱水眼眶也红了,却也跟着笑了。 “承恩公府,我听着宫里的意思,是要坏事儿的,陛下救了咱们家,咱们得加把劲儿,也是为父亲母亲报仇。”弱水便回头与永定伯轻声说道,“父亲撞柱而亡,母亲叫他亲手吊死!这样的仇恨,因果循环,就该叫他们都还回来!”见三个哥哥都点头,她顿了顿,眯着眼睛露出了淡淡的阴郁来,轻声说道,“还有那府里的夫人,送我往教坊去!她的嘴脸,一生都不敢忘!” “咱们也忘不了!”妹妹的遭遇是永定伯心中的痛,不是遇上了好人,妹妹就生不如死,就算救回来,一辈子也完了。 “你放心,过几天火候儿到了,咱们就弹劾她。”永定伯温声道,“这回要告的,是她的那个宝贝疙瘩!” “他?”弱水不由疑惑地问道,“他怎么了?”不过是个纨绔罢了。 正说着话通过了一条树荫阴凉的石子儿小路,众人就到了一间格外宽敞的花厅之中,弱水见摆件儿也不过是普通,只一架二十四扇绣百鸟朝凤的紫檀木屏风富贵些,心里就一松知道兄长们并未忘乎所以,只指着这屏风与永定伯笑道,“上回来,还没有这个呢。” “是王妃给的,说你喜欢紫檀木,放在家里叫你看着欢喜。”永定伯不由感慨道,“有王妃在,你也叫我安心了。” 虽然元清黑了点儿,不过高大英武,还很憨厚,据说等了妹妹好几年,痴心若此这也算是一桩良缘了,他见弱水羞涩地低头不说话,只拿手上的点心掰成小块儿去喂那只目光炯炯的胖猫仔儿,一个张嘴一个喂食特别默契,不由笑道,“你瞧瞧,竟这样合!” 偷皇帝陛下桌上宝贝的时候,比这还合呢。 弱水目M.HZGjjx.cOm